所以,第一次碰到这种张口闭口字里行间充满迂腐味道的女德之时,可把她给气坏了。
关键是这其中两人还是评委,在诗词歌赋、文章畅达这块儿,几乎一门心思偏向男子,气得她恨不得将人一脚踹下去。
眼瞅着她们都要输了,还好最后一天的比赛全是硬核物理化学实验,这种完全客观的试题,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除非是这些人一点脸都不要了,否则谁也不会赔上自己的名声作假。
当然,硬核的物理化学谁能比得过石清韵呢?这特么就是一个外挂,只要有她在,胜利就犹如囊中之物。
所以,最后一天,石清韵以一战七,场场比赛都不藏私,几乎是碾压式扭转了战局,反败为胜。
“要不是她,我们就要完蛋了。”荣宪气愤道,“都怪张廷瓒识人不清。”
李礽……
“行吧,我回头就罚他。”李礽道,“迂腐之人,万万不可成为人师,不然教出一群小迂腐,可怎么办?”
荣宪听到保成的话,心里舒服了些,她也不是非要罚张廷瓒,就是想找个撒气的地方而已,“也别罚得狠了,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也不全是他的过错。”
李礽早就知道荣宪嘴硬心软,他道:“知道了,我会告诉他以后要严谨些。”
荣宪点点头,她道:“你先前不是说有神秘奖励的吗?这都比完了,怎么不见东西?不会是要食言吧?”
“怎么可能?”李礽立马反驳道,透着点心虚,这段时间光忙着看明珠的热闹,全然已经忘记了神秘礼物的事情,“我想好了,让汗阿玛给你们女学题个字,整个匾额如何?”
荣宪一听,兴致缺缺,却也没有反驳,她觉得没什么有意思,但别人不一定这样,便顺嘴问了一句,“题什么字?”
李礽好好想了一下这场比赛,顿时就冒出了个主意,“就题‘谁说女子不如男’。”
荣宪沉默了三秒,问道:“你认真的?”
“当然,你觉得如何?”
荣宪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要疼了,她想了想,“我觉得这个还不多,就看汗阿玛怎么想了。”
康熙还能怎么想,他在想自己儿子这书是不是读到了狗肚子里面去了,如此直白毫无美感的字让他如何写出来,还要制成匾额挂在女学里。
他这脸还要不要?
“哎呀,汗阿玛,你最爱的儿子女儿都想要这幅字呢。”李礽道。
康熙冷笑,要是写出这幅字,就不会再爱了。
“您就说这句话哪里不对,不对的话,咱们就改。”李礽道,他还是能屈能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