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糊弄我吧。”胤褆冷笑道,德忠天天跟在保成的身边进进出出,保成见过的人他都见过,怎么可能会没认出石清韵。
反倒是他,只见过石清韵尚且还小的时候,后面自己总是不在京城,就算在京城,二人也无见面的机会。
所以,他只是觉得眼熟,听着石清韵的解释倒也尚可,并未仔细琢磨这件事,这才让人耍得团团转。
胤褆伸手一捞,把手架在了保成的肩上,朝着自己勾了勾,笑着道:“保成啊。”
从前,李礽觉得胤褆的性子跟康熙根本一点都不相似,但听着这皮笑肉不笑的语气,顿时觉得两人还是有点父子遗传在里面的,他道:“大哥请说。”
“你这样瞒着哥哥,是不是有点不厚道?”胤褆的语气带上了阴恻恻的意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李礽听得头皮一紧,他道:“我也没有想到她如此大胆,但既然已经出京,我也不好私自拆穿她的身份,想着若无意外,此事也不打紧。”
毕竟石清韵这一路上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清华园的小研究员,基本上都不会凑到他们俩面前来,若非自己有意照顾一二,完全可以说毫无存在感。
问题就在这个意外上。
当然,其中未必没有想看笑话的缘故,这一点可千万不能让胤褆知道,否则自己说不定真要挨顿揍了。
胤褆很清楚保成说的是实话,但就是这个意外让他丢了个大脸,回想起自己的针对,他感觉自己怕是没脸去见石清韵了,这可真的是一个天大的乌龙。
恼羞成怒在心中发酵,他收紧自己的臂弯,箍得保成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恶狠狠道:“下次,这种事和所在前面,知道吗?”
为了被自己被命运扼住的咽喉,李礽连连点头,“一定告诉你!!!”
胤褆又欺负了保成两下,这才放过他,又道:“你打算如何处置何家?”
胤褆想想陈竹筠那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好一通骂,何家这种狗东西还想要贞节牌坊,真是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还没想好。”李礽道,原本以为就是点小打小闹的事情,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些弯弯道道的,加上陈竹筠这事儿尚且还没有抓到切实的证据,光凭她的叙述,实在是难以定罪。
只要何家把蒋嬷嬷弄死,再咬紧陈竹筠误会了,整个何家都可以给何老爷做证,但陈竹筠只有自己,对峙起来,这脏水只会把小姑娘给逼疯。
“也是。”胤褆想了想,这事儿不复杂,但问题是没有证据,难道就因为何家在找陈竹筠,就说人家弄死一个姑娘,万一何家说是担心小姑娘走丢了呢?
胤褆又把事情从头薅了遍,觉得自己束手无策,但保成向来法子多,于是,他干脆不想了,拍了拍保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事儿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