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两方都是嘴上说说,他选择相信这两个在本地有口碑的人,否则得罪了两人,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不就是证据吗?”胤褆气愤道。
“可是陈老爷说过了,她不是陈竹筠,怎么能算证据呢?”宋之文道。
合着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
“陈老爷说不是就不是吗?”石清韵问道,没想到这个县令竟然如此行事,真是妄被称为“父母官”。
宋之文连着被三个少年质疑,也有了点火气,难怪这两位老爷都讨厌这三个少年呢,真是不懂礼数。
宋之问的眼睛眯了一下,道:“不然呢?人家做父母的,可不比你们熟悉得多,不听他的,难道听你们的吗?”
“那棺材呢?”石清韵又道。
“死者为大的道理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们吗?不到万不得已,定然是不会轻易叨扰去世之人的。”宋之文道。
随即他又想到自己在这里最大,何必跟他们废话呢?直接动手不就好了?
他顿时来了底气,对着衙役道:“把这女子给我抓了。”
陈竹筠从一开始就用那双红得好似要泣血的眼睛盯着陈老爷,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曾转移过目光。
石清韵立马把陈竹筠护在了身后,不让那些衙役靠近过来。
宋之文拉长了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你要是不让开,小心我把你们全部都抓了。”
“这里的县令就是如此办事的吗?不分青红皂白,只看亲疏远近?”李礽挡住两个姑娘,对上宋之文的目光,质问道。
“你在教本官如何做事?”宋之文冷冷道,这人小小年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他父母没有教过他,那自己就让他见识一下,“本官好言相劝,你们竟然三番四次忤逆本官之意,出言不逊,既然如此,本官就代替你们父母……”
“你算什么东西!”胤褆忽地上前一步,一脚踹在宋之问的胸口,将人踹得倒退两三步,撞在了身后摊子上,菜叶子掉了一身,没说完的话也被强行终止了,“代替我们父母?宋之文你可是天大的胆子,既然你要强行护着这两人,也别怪爷不客气。”
这一幕几乎是惊讶在场所有人,诈骗贞节牌坊那种事毕竟太远了,但是这个场景都是发生在眼前,十分具有冲击力,能听到那长短不一的惊呼声。
连一直上蹿下跳的何老爷都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如同石雕一般愣在原地。
“殴打朝廷命官!!!反了!!!”宋之文气得脸色胀红,挣扎了一下,没能爬起来。
还是何老爷有眼色,立马上去把宋之文扶起来,他是乐见此景的,双方的矛盾越大,他就越好浑水摸鱼,“宋大人,您看,一个商贾之子,不过是与东南某个地方的总兵有姻亲关系,就行事如此胆大妄为,丝毫不将您放在心上,不将朝廷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