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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珍看到那熟悉的箱子,眼睛立马瞪大了,这东西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李礽战起身,走到近前,脚尖一踢,箱子歪倒,里面的银子骨碌碌地在地上滚着,散落一地。
这场景看得孔祥珍心里滴血,眉头止不住地跳着,身侧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
“你不说也不打紧,咱们都心知肚明这从何而来,你也是真大胆,竟然把这东西藏在学园的住处,放在床上,用被子遮着,难道每天晚上要数上一编才睡得着?”李礽居高临下地问道。
孔祥珍整个人一愣,脸皮火辣辣的,他出身贫穷,最喜欢的不是轻飘飘的银票,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有多喜欢呢?
每天都要点上一遍才安心。
瞧见孔祥珍眼神躲闪,脸色胀红,李礽也有点无语,他随口一猜还真的猜中了?
“没想到真是这样啊。”李礽笑着道,“那你以后在再也没银子可以数了,恐怕是一辈子都睡不着了。”
孔祥珍气得脸色胀成了猪肝色,他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小混账,他咬着牙,干巴巴道:“这是太子的学园,你不能这样随意行事。”
“哟,你还记得这是太子的学园?”李礽一听这话就更气了,他道,“是太子让你收安置费的吗?是太子不让你招收女学生的吗?是太子让你帮助学子作弊的吗?”
作弊?
下面的学子一下子哗然,有人面露不可置信,有人面露愤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任何时候,对于大部分学子来说,作弊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就如同现代社会,要想跨越阶层,读书是最好的方便,对于这个时代也是如此,虽然大部分教育资源都掌握在有钱有权的人手中,但还是有那么一丝缝隙供人通过。
要是有人作弊,便会破坏这细如发丝的公平性。
李礽看向石清韵,“让他们听听自己的副院长做了些什么。”
石清韵从一旁的桌子上取过折子,递给了赵度。
“念吧。”李礽坐回椅子上,看着下面已经茫然不知所措的学子们,这可真是一把好刀,用得好,杀人,用不好,伤已。
“……勤学苦练,方有今日之果,特此提名,赵经纶,钱入量,孙骐达……”
这些名字也在花名册之中,但大部分都不在场中,是那批无故缺席的人。
现场里面一片安静,这跟他们知道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