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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事儿跟您有莫大的关系,您知道后,肯定会放过他的。”德忠转述道。
都已经证据确凿了,从他和孔玉才的家中搜出来了不少的钱财,有关联的人一并清查,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呢?
多看一眼,李礽都想打他一顿。
混蛋啊,把学园搞得乌烟瘴气的。
搞笑的是,这人每处床底都放着一箱子银子,睡前都要数一数,才能安稳睡着。
贪了那么多钱,孔祥珍还是过着清贫的生活,养着外室的院子都还是租的呢。
这也是没人怀疑他的原因。
“去听听吧。”李礽最终还是应下了,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儿。
在大牢里面过了几天,孔祥珍早就失去了锐气,即便衣衫齐整,头发一丝不苟,但他的神色和眼神都失去了光彩,暗淡无光。
就同这里的其他囚犯没啥区别。
太子爷要见人,自然不可能来大牢里,而是将人提到一处干净的屋子。
眼前的少年清秀俊朗,丹凤眼中总是露出几分漫不经心,黑透的眼珠盯着人的时候让人背脊泛起阵阵颤意,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一举一动中总是透着从容,天横贵胄的气质在他身上淋漓尽致。
也怪自己有眼无珠,竟然得罪了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几乎算得上回天无力。
好在他还有一张王牌。
孔祥珍跪在地上磕头道:“草民叩见太子,愿太子万福金安。”
“你有什么话要说?”李礽问道,他实在是不愿意多看孔祥珍一眼。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孔祥珍垂着头说道,“一着不慎,晚节不保,但求太子看在从前的份上,饶过孔林氏。”
“你叫孤前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外室求情?”李礽觉得恶心透了,都这个时候了,不问父母,不问妻女,倒是关心起外室了。
“不不,这是草民的小小祈愿,孔林氏怀了草民的儿子,如此一来,草民便有后了。”孔祥珍道,说到儿子的税后,他的脸上泛起了喜悦之色,“为此,草民愿意供出背后之人。”
李礽哼笑了一声,难怪要养个外室呢,这是老树开花啊,“你想怎么饶过她?”
一个外室,论罪的时候,都算不到她身上,何须原谅?
“给她一笔钱,让她剩下儿子留给我夫人养,记在我孔氏的族谱之上。”孔祥珍道。
“这让我好奇,你夫人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嫁给你。”李礽嘲讽道。
孔祥珍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最终还是忍下了这口气,他讪笑两声,没接话。
“你若是要说,便直说,要是不愿意说,带到坟墓里也成。”李礽道,这种腌臜事情竟然也敢找上他,真是将死之人胆大包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