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下谁还分得清你是资本家还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啊!]
所有人都被秦晏这一手震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江迟和秦晏心意相通,瞬间明白了秦晏想说什么。
江迟长叹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一看就是有故事啊,那节目组能不让秦晏讲讲吗?
导演当即就问:“秦总,这从何说起呀?”
秦晏侧头问江迟:“可以讲吗?”
江迟伸了伸手,表示:我随意,你开心就好。
于是秦晏就回忆起了那段往事:“我那年刚从洛杉矶回了芜川,但江迟以为我港城人,有一次我随口说了个‘回国后’,江迟当时就沉下脸,质问我是不是港.独。”
众人:“......”
秦晏继续讲:“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江迟发脾气,特别凶。”
江迟立即解释:“没有凶你,我只是问一下。”
秦晏一如既往地记仇,当着上百万观众的面,他笃定道:
“你就是凶了。”
*
这天上午,节目组布置了新任务。
【协作任务:旧屋拆除 任务奖励10000南山币】
看到这么多南山币,江迟就预感到这个任务不好做。
这也是节目组针对江迟,特意研究出来的任务。
种地和收割江迟能做出工具来推动机械化生产,拆房子这项工程至少也得用个吊车和破碎锤,剪拆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房梁还需要挖掘机配机械液压。
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直接组装个挖掘机出来。
但出于他们之前已经被江迟震惊过一次,这次节目组很害怕江迟真从哪儿整个推土机过来,直接给房子碾碎,于是特别提出,屋顶上的瓦片可以兑换南山币。
每一块完整的瓦片可以兑换一个南山币。
老宅旧院破败不堪,院内荒草丛生。
屋顶漏了个大洞,瓦片落得到处都是,屋里屋外全都有,寻找完整瓦片的任务就跟寻宝似的,还怪有趣的。
偶尔寻得些旧物,他们便能从斑驳的痕迹上,窥探这座宅院曾经的过往。
情侣们凑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很有趣。
江迟意外发现,秦晏竟然很喜欢这种‘拾取类’寻宝游戏。
余鹤趁傅云峥不注意,灵巧地翻上了房顶,整个人倒挂在房梁上,大大咧咧地唤道:“傅老板,看我,看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余鹤吸引过去。
傅云峥瞳孔猛地一缩,大步走过去,伸手接着余鹤:“小鹤,下来。”
余鹤仗着腰好,倒挂着做卷腹似的,从房梁上摘下一片瓦递给傅云峥:“傅老板,你看这瓦上还有字呢。”
傅云峥哪儿心思管什么瓦、什么字,第一次当着镜头沉了下脸:“小鹤。”
余鹤翻上房梁:“那我跳下去喽。”
傅云峥目测了一下高度,终究没敢托大,把江迟叫了过来,头疼道:“我家大少爷又在作妖,麻烦你帮我接着点他。”
江迟仰头看着余鹤,似笑非笑:“余少爷,下来吧。”
余鹤本来想来个投怀送抱,故意在那里玩悬的,结果傅云峥很会整治他,直接换了个人来接他。
那还有什么意思?
余鹤反手一撑,刚要从房梁上翻下来,余光却正好瞥到了一只大耗子!
大耗子!!!!!
余鹤蓦地晃了神,手一松,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好在江迟就在下面,一把接住了从天而降的余鹤。
余鹤惊魂未定:“卧槽,迟哥你力气好大!”
江迟把余鹤放下来,忍俊不禁道:“玩脱了吧。”
余鹤:“哎呀,我们家傅老板都习惯了,我要是去哪儿玩不闯点祸他才不放心呢。是不是,傅老板?”
傅云峥掏出手帕:“擦擦脸吧,花猫似的。”
余鹤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到底还是怕傅云峥生气,深谙这时候在傅云峥身边乱晃容易挨骂,就揽着江迟的肩膀,哥俩好似的找了个角落捡瓦片。
江迟趁机问余鹤:“那你平时惹了祸,都是哄怎么傅总的?”
余鹤对着玻璃,用手帕擦了擦脸:“一般都是他哄我比较多,傅总情绪很稳定,不怎么需要我哄。”
江迟想了想:“也是。”
余鹤看了眼江迟:“怎么?你惹祸了?”
江迟关掉领口麦,伏在余鹤耳边说:“那倒也没有,只是之前因为一些事,秦晏和我父母的关系很僵,这次回国,我爸我妈突然让我带秦晏回家一趟,我不确定秦晏想不想跟我回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提。”
余鹤也关了麦,为难道:“你这个是确实有点难,你爸妈为什么忽然叫你回家?”
江迟随手捡了根木棍,在地上毫无意义地戳着泥土:“应该是想跟我和解吧,他们对秦晏不满意,我就离家出走了。”
余鹤大吃一惊:“你们居然是私奔。”
江迟点点头:“这是我的问题,我不太会处理和父母的关系。”
余鹤说:“我觉得冷处理没什么问题,这世界上矛盾那么多,绝大多数都是不可调和的,解决不了很正常......再说秦总人多好啊,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迟叹了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有机会我从头给你讲。”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余鹤拍拍江迟的肩膀,刚想安慰什么,忽然突发奇想:“哎?要不你别带秦总回家了,带我回去怎么样?”
江迟笑道:“带你回去当说客,说服我爸妈对秦晏好点?”
余鹤:“光说管什么用啊,你得用事实论证,让他们从心底里认同秦晏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江迟看向余鹤:“怎么论证?”
余鹤指了指自己:“他们都说我长了一张极不安分的脸,一看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你就说你和秦总分了,然后把我带回家,这么一对比,你爸妈肯定就觉得秦总很好了。”
江迟只当余鹤在拿自己寻开心,无语道:“水性杨花不是什么好词,你怎么还挺自豪的。”
余鹤得意地一挑眉:“我好看啊,你要是觉得我不行,我还有好几个朋友,个个都是大美人,你一周带一个回家,都够你带俩月的,用不了多久,你爸妈就该主动给秦晏打电话,让他管你了。”
说实话,余鹤刚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江迟的第一反应是离谱。
但当所有离谱的因素都集合在一起,竟隐约透露出几分合理,仿佛这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绝妙计划。
江迟若有所思:“我回去和秦晏商量商量。”
余鹤单手握拳,在自己胸口锤了两下,一副很唬人的靠谱模样:“哥们随时为你效劳,我还认识个男主播,是女装大佬,要不你直接带他?效果更炸裂。”
江迟:“.......”
倒也不用那么炸裂吧。
不过话说回来,余鹤的人脉确实很广,什么女装大佬、COS圈大神、妖艳母零都能给江迟早来。
江迟已经预感到,他只要随机带回家一名重量级选手,他爸他妈都会求着他和秦晏复合。
这招怪是怪了点,但肯定好用。
余鹤这小子果然有点东西,难怪能把傅总迷得神魂颠倒。
没能搞定自己父母,一直是江迟心中一处症结,如今在余鹤的奇招之下也即将迎刃而解,江迟心里轻松又畅快
他兴高采烈地走向秦晏。
秦晏正在快速寻宝,并没有多给江迟一个眼神。
江迟很幼稚地从右面拽了下秦晏卫衣的帽子,等秦晏回头时,瞬间往左一躲,故意让秦晏找不到他。
秦晏十分无语,转过身看向江迟,问:“你几岁了江迟?”
“几岁也比你大两年呢,”江迟一把揽住秦晏的肩膀:“裴允珩天天跟在姚惊雨后面哥哥哥哥的,你也叫一个呗。”
秦晏四下看了看,勾勾手示意江迟附耳过来。
江迟天真地凑了过去。
秦晏压低声音:“做梦去吧你。”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一:
听说江迟曾经凶过秦晏后,余鹤趁机拉踩:“秦总,迟哥怎么还会跟你发脾气呀?这可不好,我就从来不跟傅老板生气。”
傅云峥没反驳,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余鹤一眼。
江迟怒道:“余鹤,我把你当兄弟,你这时候在这儿挑拨离间。”
余鹤靠在傅云峥身上看热闹:“谁让你跟秦总生气的?”
江迟解释道:“我没跟他生气,我只是......政治立.场敏感。”
秦晏:“我就说他敏感吧。”
小剧场二:
余鹤得意洋洋:我最喜欢将傅老板爱我的事情给大家听听,比如求婚。
裴允珩:我和姚惊雨随一个冠军恭贺。
秦晏:我随一个江迟的丢人事,比如捞......
江迟一把捂住秦晏的嘴:人家随冠军庆贺,你随我丢脸事庆贺?我还是你亲老公吗?
秦晏:因为在我心里,你捞错我等同于姚惊雨拿冠军,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江迟:......
虽然觉得他在忽悠我,但还是好心动怎么办?
小剧场三:
导演:“请问如果用一种动物形容对方的话,你认为对方是什么动物?”
余鹤:老狐狸。
傅云峥:小仙鹤。
裴允珩:Snowball。
姚惊雨:奶狗。
江迟:缅因猫。
秦晏:北极兔。
老狐狸&小仙鹤不解释了,懂的都懂。
Snowball是《爱宠大机密》里面的小白兔子,长得巨萌脾气巨暴躁。
奶狗大家也都懂。
缅因猫:表面高冷凶残,实则娇贵难养,聪明独立,性格倔强,喜欢独处(养熟后会很粘人)。
北极兔:表面温柔软萌,实则很有主见,好恶分明,警惕性强,不容易接近(心理层面上的)。
注:①本章中余鹤求婚的场景,出自本作者另一本小说《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一文,并非复制粘贴,但有关‘碧草’‘夕阳’‘晚霞’等词汇会有重合。
②政.治立场最敏感的梗引用自本文21章评论№149 网友:小镇做题家[破防版]:“你什么地方最敏感”“政治立场,我的政.治立场最敏感”。
③‘端着狗血碗进来,捧着国旗出去’这句引用自21章评№55 网友:祁僮。
*高亮*:【小镇做题家[破防版]】&【祁僮】两位老板如感冒犯请留言,我会把这个改掉。
另注明‘黑色的字越来越红’当时也有很多评论提到,但这句比较大众而且提到的读者太多了,就不一一列明啦。
特奉上几个小彩蛋送给【小镇做题家[破防版]】、【祁僮】以及所有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