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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在市中心，哪里来的一座山呢？
她自己真的都糊涂了。
肖夏不再说话，微微仰着头，似乎睡着了。
只有前方一条路，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
直到前方出现一抹淡黄的光亮，她才松了一口气。
车子开进一个狭窄的石头大门，里面一下子开阔起来。进门就是一个停车场，停车场不大，稀稀拉拉停着七八辆车，姜娴找了个空位停下，肖夏醒了过来。
姜娴赶紧又递给他一瓶水。
肖夏喝了几口水，下车。
姜娴紧跟着他，走向不远处的回廊。
回廊尽头，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是一处依山而建的仿古建筑。
仿古建筑通体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在暗夜的山中，在幽蓝天空的映衬下，流光溢彩，美若幻境。
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肖夏终于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姜娴定睛一看，门口挂着个长方形炭木牌子：
凤栖。
引领他们的穿着民国旗袍的漂亮女人敲了一下门，节奏就像刻意设计好的一样。
门开了。肖夏走进去。姜娴紧跟着也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大房间中央，竟然摆着一张麻将桌子。
四个男人正各自叼着烟头，在搓麻将。
其中有两个人，脸上还贴着滑稽的白纸条。
“左手边，市场监督局的雷科长，右手边，区政务大厅的李副主任，背对着我们的，市工委陈秘书。”肖夏小声告诉姜娴。
“正对着的那个呢？”她问。
“工商局周处。今天的目标是周处。就是他现在负责互联网企业的市场监管的工作。”
姜娴明白了，周处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个活阎王。
也是他们今晚攻略的对象。
陈秘书扭头看到他们，于是热情打招呼：
“肖总，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快过来坐，替我摸两把！”
肖夏走过去，跟几个人打了一圈招呼。
房间里热，他脱下外套，递给姜娴，姜娴接过来，找了把空椅子帮他挂好。
陈秘书已经把位子让了出来，打着手势走到一边，开始打电话。
姜娴按照肖夏的指示，跟几位领导打了个招呼，就乖乖待在他身后，没再吭声。
她不会打麻将，只能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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