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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枫树街王故事胡同313号东间屋。
刘淼：“皓哥，有这么严重吗？”
金英皓：“符焕英一直是陶云鹏罩着，我都不敢跟符焕英放肆，这回，你妈打了陶云鹏的脸，惹到茬子上了，陶云鹏要不把你们娘俩儿当成预埋件灌到满堂红地基里，他就不是陶云鹏了。”
刘淼浑身颤抖。
金英皓：“等个十天八天的，我买了前四后八翻斗子，你开着，带上你妈，上冗堰，在我包活儿的那个建筑工地附近租个房儿，买房子也行，离建筑工地不远，青沙河化肥厂的老式家属楼特别便宜，五十多平米两室一厅，花两、三万块钱能买一套。”
刘淼战战兢兢：“皓哥，你不过去吗？”
金英皓嗤笑：“你傻呀？我不过去，你知道我这辆前四后八翻斗子给谁拉活儿呀？”
刘淼环顾四周“皓哥，我家这破房子，你啥时候买呀？”
金英皓：“今天把协议写了，先给你过一半儿钱，算是定金，明天房管所儿过完户，再把剩下的一半儿转给你。”
刘淼：“咋的都行。”
金英皓站起来：“走，左邻右舍，挨家打个招呼，把他们约到胡同口儿的饺子馆，把协议写了。”
王希霞声嘶力竭：“我不卖。”
金英皓歪头注视着刘淼。
刘淼犹豫片刻，转身，抽出青花瓷瓶里的鸡毛掸子，狠狠抽打王希霞的脊背、大腿、胳膊：“蹬鼻子上脸了你，这么多年，福利厂也好、左邻右舍也好，就没人儿跟你这个一条半腿的伪嫦娥一般见识，把你惯出毛病来了，你还以为谁都怕你呢？”
王希霞翻滚，哀嚎。
男青年甲、男青年乙斜眼注视着刘淼，露出愤慨、鄙夷的神情。
王希霞哀嚎：“别打了，别打了，你随便儿卖，我啥都不管了。”
刘淼一手叉腰，一手攥着鸡毛掸子，呵斥：“闭嘴不说话，谁也不能拿你当哑巴卖了。”
金英皓朝门口走去，撩起破旧的刺绣着《松鹤朝阳》图案的白色的确良布的半截门帘：“差不多行了。”
刘淼将鸡毛掸子扔到炕上，尾随金英皓、男青年甲、男青年乙走出东间屋。
王希霞拍打炕沿，嚎啕大哭。
（回忆）站前区枫树街王故事胡同。
金英皓、刘淼、男青年甲、男青年乙在王故事胡同313号门前徘徊，东张西望，对王故事胡同313号低矮的青砖墙、烧陶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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