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五少爷,我们几人去?小阁楼看过了,小阁楼里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只有袁大人自己的。”
至于?死因?,估计就是用药用多了,然后憋死的。
他们也不敢亲自动手检查尸体,更怕破坏现场,所以只远远看着,“手上?也没什么厉害的裂痕,身上?看着也没有血迹。至于?那个落水声,可能是某个被逼跳水的姑娘。”
毕竟今天周名安在花楼里请了不少姑娘呢,万一伺候的姑娘在发现袁层不对劲后,怕惹祸上?身,直接跳楼跑了也有可能。
“还有可能是袁层自己求助,这才推开窗扔下东西,弄出动静。”
怎么解释都行,全看司锦的意思。
周名安已经被定?为凶手,这会?儿?更是直接绑上?了,连嘴都堵住了,只能瞪向司锦。
司锦搭在椅背上?的手指轻轻敲着椅背,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做的很?好。
众商户立马开心起来,宛如被老?师肯定?的学?生。
“这事发生在新水州,袁大人死了,按理说我有一半的责任,可袁大人是周公子越过我接触的,所以我也算半个受害者。”
司锦声音轻缓,慢慢说着,“到底是皇差,还是报给官府处理吧。”
事情她?全程都没沾过手,自然跟她?无关。
一听说要报官,周名安疯狂挣扎起来,在司锦的示意下,有人把他嘴里的布拿掉,周名安得了机会?立马说道:“司锦你害我,事情一定?是你做的!”
“还有,我是临山州人,就算报官也该报临山州的官,这事也该通知我周家让周家人知道。”
周名安现在是困在笼子里的恶虎,众人怎么可能把他送回?临山州,那岂不是放虎归山任由他逍遥自在?
季静笑着说道:“周公子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是临山州的人啦?您在新水州以客代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还有,”季静学?周名安,“既然事情是在我新水州发生的,自然要报我新水州的官,这事可不带跨州处理的。”
周名安当然不愿意在新水州审这个案子。
他扭动挣扎,怒瞪季静跟司锦,最后嘴又被堵住,只能呜呜。
“不能让他回?临山州,不然事情全得怪我们头上?,死的可是皇差,这个罪过我们担不起。”有人开口。
皇差背后站着大皇子呢,他办事不利死在了新水州,还是以这种死法,大皇子肯定?要查个底朝天,到时?候周名安要是跑了,他们岂不成了替罪羊!
有人叫嚷起来,啐着周名安:
“周皮条你别?不要脸,把脏水留在我们新水州。宅子是你买的,人是你接待的,全程不假人手,如今人死了,你说跟你没关系了,谁信?”
“谁不知道你周家的买卖是怎么起来的,你说不定?是想故技重施用在袁大人身上?,结果袁大人年纪大了经不住,这才死在床上?。”
“这事就在新水州查,我们陪你查个底朝天!”
周家的皮条生意谁不清楚,周名安会?给袁层下药丝毫不奇怪,只不过这会?儿?玩脱了玩砸了玩出人命了。
这人命肯定?不是一回?两回?,只是这次死的是皇差罢了。
最重要的是,要是搞死了周名安,那周家不得乱成一锅粥,到时?候不止皇商的好处是新水州的,连临山州的生意他们都可以插上?一脚。
一想到利益,商人们如同恶狼,看向周名安的眼神都绿了。
饶是周名安,这会?儿?都忍不住往后退两步,心底拔凉。
更凉的是,司锦开口了。
司锦慢悠悠说,“衙门初八才开印,但皇差的事情非同小可,我会?连夜告知知州,速速开始审案。想来初八开印时?,临山州的知州就能看到一份结案的卷宗了。”
也就是说这事在结案之前,是不会?通知临山州知州的,更不会?给周家人帮周名安走动的时?间?和机会?。
只要卷宗报上?去?,举荐袁层的大皇子定?会?被斥责,以及被皇上?跟朝臣怀疑他识人用人的能力,这对于?大皇子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到时?候季杰就能趁他病要他命!
司锦看向周名安,眼底总算染上?清浅笑意,“周公子放心,如果周家有个意外,我会?勉为其难吞并周家生意的。”
周名安,“……”
那你可真是太“勉、为、其、难”了!
他心里嚷着:
‘司锦,你生意做这么大不要命了吗!’
‘你生意跨两个州,对朝廷来说就是威胁,你是真不要命了吗?’
‘老?皇上?可能拿你没办法,但新帝登基后能容得下你吗!’
可惜他嘴堵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要不然司锦会?小声告诉他:
‘还有威胁什么比虎符还大?’
‘新帝是我一手扶持上?去?的,他要谁的命?’
‘这个不满意,那我就再换个更新的皇帝,换到我满意为止。’
司锦淡淡笑着,让周黄把周名安捆结实了,她?会?连夜修书一封,连人带信送到知州手上?。
这么简单的案子,初八开印之前,估计就能结案了。
周名安已然是砧板上?的死鱼,没了扑腾的机会?。
“今夜大家都受到了惊吓,”等周名安被带走后,司锦缓声开口,“年后生意上?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会?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大家。”
她?一张嘴,大家差点给她?跪了。
瞧瞧,菩萨,活的!
不怪司家拥有人心,她?值得!
司锦温声道:“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今日初六,除了开市还有送穷,我让人备酒一壶,留大家除晦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