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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云看着眼前的景象，身体瑟缩着，有些害怕。
北玄夜侧头往身旁看了眼，“害怕？”他冷笑了声，眼里意味不明。
“继续！”
北玄夜抬起他那只如白玉般的手，食指上戴着戒指，雕刻的花纹栩栩如生。
他手腕就要往前一弯示意拖出去，户部侍郎江坤赶紧道：
“王爷，我说，我说。”
凤倾云在一旁一直看着，眉头紧蹙，微微有些颤抖。
对于闺阁女子来说，这样的反应才趋于正常。
但北玄夜早就看透了她，她必须演，却又要错漏百出。
北玄夜察觉到她的变化，侧头看向她，皱了皱眉。
下方的江坤重重磕了个头，“王爷，是臣妄图贪墨那笔款项。那笔钱如今就臣府中，臣自知罪该万死，只求王爷留臣妻小一命！”
地上一片湿润，此刻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臣愿自裁谢罪！”
江坤刚把匕首举起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就从上方传来，“你现在死了，你的家人就陪葬！”
“王爷！”他声泪俱下，进退两难，横竖都保不住妻小。
北玄夜缓缓走下台阶，来到董鄞面前，伸出手放在他天灵盖上，“董大人，你若是还不说，那便——也祭了吧！”
声音从上方传来，董鄞此时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说前面的行为是装的，这次就是从骨子里泛起的恐惧。
“一。”
“二。”
“三。”
“我说！”董鄞急忙道。
董鄞看着床帘内毫无动静的嘉庆帝，看了看身为他妹妹的皇后此时默不作声，再看了看躲在一旁的宣王。
“哈哈哈——”
“哈哈哈——”
“老夫官场半生，为陛下尽忠，为家族尽力，没想到啊没想到！”
北玄夜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董鄞感受到天灵盖传来的压力，没有再感慨，转回了正题。
“那笔救灾粮是我贪墨的。”他没有再自称臣，“不仅这笔，边地、代郡往年军饷的运作我也参与其中，那些士兵已经好久没吃上朝廷新鲜的军粮了吧。陛下防了你那么多年，还是斗不过。”
帘帐内的嘉庆帝手指动了动，嘴唇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有发出。
大殿内宣王想要动作，陆先迟也往前走了一步。
北玄夜眼眸如冰棱般扫过大殿内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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