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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企业去——”，栾平在楼道里喊，他们又要照常出去执法了。
“全部都去吗？”
“当然全部去！”
“杜怡奇去不？”吴承斌找茬儿似地问栾平。
“人家归市委管，我哪里管得了”，栾平气冲冲地说完下楼去了。
吴承斌走到杜怡奇面前拍了杜怡奇肩膀一下，单眼冲杜怡奇一挤，笑着转身走了。
陈昊又从楼下跑了上来，把杜怡奇的手一拉。
杜怡奇本来心情就不好，把手从回抽。
可是陈昊又拉，两个手硬拉：“兄弟，哥支持你，球事儿无。只要上面来调查，你看着，我一定替你说话，看猪头嚣张的球样子。”
杜怡奇看着他们离开，觉得真是灰色幽默，成什么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告局里状的“小人”，怎么像个打仗凯旋归来的英雄。
那天，局长一天不在位，栾平也没再有回办公室看杜怡奇一眼。
据吴承斌后来说，当天他们也并没有到企业去执法。而是去了一度假村喝了一整天的啤酒，而且是栾平掏的腰包，还是私款，太过瘾了。吴承斌说感谢杜怡奇的亮剑出手，否则那个“C皮”（小气鬼的意思）怎么可能自掏腰包？？
吴承斌说那天栾平心情很遭，喝酒的时候，暴怒，说他自己也知道很多事儿局里做得不对，可是他有什么办法，领导喜欢，他只能那样。
杜怡奇心里想，是啊！他可真冤枉，碰到事儿了，就全是局长的不是呗？大家还都不理解这位英雄的苦心，看大家的福利，不都是栾队长身先士卒的血汗吗？
局里从那时候起，有两个人基本不用上班了。
那就是林书记和杜怡奇。在局长看来，林书记跟杜怡奇伙同一气，一定要跟他干到底了。而局长是顾全大局的，像这样不跟自己这个中心保持一致的，统统地要被打进冷宫，而不能再继续给予重用，甚至这样的人都不配再与自己在一起共事儿，至于工资，那是财政发的，不是他一个局长能决定的了的。国家愿意养这样的闲人，他沈利万也管不了。但作为一局局长，他可以做到不让与自己不一条心的人坏了自己的事儿。
不仅如此，沈利万还能找到自己不管林嘉琪和杜怡奇上班的理论支持，他的理由很奇怪。在一次开会的时候，沈利万说管理学他在当公安的时候就学过。管理的方式大概有两种，一种是紧密式的，一种是松散式的。如果是监狱、劳改队，那么采取的管理应当是剥夺人身自由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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