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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几天的琐事折腾得心力交瘁，他坐到床上抽起了烟，等着董林芳的消息。不一会儿，董林芳打来电话，询问冯斌的身份证号码，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董林芳已经把火车票订好了。
好时间段的车票早已卖光，冯斌得知他们订的是当晚半夜的卧铺车，第二天早上才能到，索性也放慢了心态，等着董林芳赶过来。董林芳出现在冯斌面前的时候，身着的正是他们第一次在火车上见面时的行头，一身轻便的服装，背着一个小巧的旅行包。
“冯大哥，我们走吧。”董林芳尽量隐藏情绪，却也难掩与冯斌同行的欢喜。
“不用着急，反正也是半夜的火车，我们先到附近买一些吃的，火车上的东西又贵样又少。”
冯斌带着董林芳逛了附近的超市和水果店，冯斌不仅负担了所有的消费，还硬把买火车票的钱塞给了董林芳。董林芳了解冯斌一向如此，这也是他善待别人的一贯表现。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便把自己的真诚毫无保留地表现了出来。
深夜的车站虽不似白天一般拥挤，可是比起其他城市的小站来说，依然是天壤之别。他们静坐在候车大厅，体会着时间的无情。
“不知不觉，我也往返于这个车站好多次了，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冯斌说。
“冯大哥已经完全适应北京的生活了吧。”董林芳试探着问道。
“怎么样才算是适应呢，人总得想办法活下去吧，就算不适应也得强迫自己去适应，否则就像沈露水那样，放下一切。”
“她为什么要选择那样一条路呢，我实在理解不了。”董林芳说着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冯斌若有所思地摇着头说。
“我一直认为，人只有经历了极端痛苦的事情，才会萌生自杀的念头。”董林芳说。
“可是你如何来界定这个极端痛苦呢，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不一样，每个人所重视的东西也不一样，不能把自己所理解的痛苦强加给别人。”
“冯大哥跟她熟悉吗，我很想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董林芳说。
“我和她只是在高考考场见过，当时她很害羞地管我要了一条巧克力，她给人的感觉很弱不禁风，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倒下似的，但是现在想一想，她的眼神里似乎透着一股坚强，现在我也只记得她的那双眼睛。”
“我很庆幸自己没有遇到这种令人绝望的事情，不管是我也好，还是身边的朋友也好，都还没有发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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