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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康以前听说过这个方斌，为人比较霸道，但却机灵聪明，口才极佳，尤其擅长溜须拍马。听到总算有了去处，朱晓康如释重负，浑身一阵轻松，但苍老和酸楚之感也涌上了心头。
第二天，有关人事调动的文件下发到各个科室。除了朱晓康因工作需要调到固定资产科之外，还有一个重磅消息，那就是董伟荣升为人事科科长。
这个令人焦灼不安的年底终于过去了。新的一年又开始了。趁着元旦放假，身心疲惫的朱晓康返回了朱村，他想在家里彻底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心，在父母那里寻求一点心灵的慰藉。
回到家里，朱子龙夫妇见爱子回来十分欣喜。吃完中饭，朱晓康闲着无事，不想呆在家里看那些无聊冗长的电视剧，于是他走到了村外。严冬时分，路上见不到人影，阴沉的天空，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静谧空旷的田地，还有一幢幢高大气派的新楼房。朱晓康心想现在农村里有钱的人比以前多很多了。
不知不觉间朱晓康来到了村外的那所破庙前。朱晓康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发现庙堂中间的几尊佛像干净了不少，几乎找不到一丝蛛网。佛像的面前点着几根细长的蜡烛，烛光如豆，随着微风轻轻地摇曳。朱晓康看到有一个人正坐在佛像的前面。
这个人正是在梦里见过面的灰衣和尚。不过他今天穿着的是一件肃净的白色僧衣。老和尚双眼微闭，两条腿盘在一起在蒲团上打坐，神态安详。
朱晓康不想惊动灰衣和尚，从他边上轻轻地走过去。没想到老和尚开口了：“施主，要求签吗？”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有力。
朱晓康点点头，问对方抽一次签要多少钱？
“抽签十元一次，解签也是十元一次。”
也就是二十元一次。朱晓康心想，现在什么东西都涨价，连求签问佛也涨价了。
联想到这几个月来如同虎口脱险般的经历，朱晓康也没再说什么，捧起签筒晃动了起来。
一根竹签从签筒里面蹦了出来。朱晓康捡起竹签交给灰衣和尚。
灰衣和尚看了一眼后念道：“眼前欢喜未为欢，危不危兮安不安。割肉成疮因甚事，不如守旧得安全。”
朱晓康听到第一句“眼前欢喜未为欢”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问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起自己刚才从虎口脱身出来，难道前方还有一个虎口等着自己吗？
灰衣和尚解释道：“施主，恕我直言，你抽到的签是下下签。这条签文的意思是要你凡事必须守旧待事，不宜轻举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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