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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窈窈就猜到了杜洛灵是为的这事，她轻叹一口气，欲言又止。
杜洛灵原以为云窈窈会十分惊诧自己怎会知道此事，谁知对方并未言语，而是表情复杂地看向自己，仿佛早就料到了此事。
一瞬间，杜洛灵心中闪过一丝不妙。
她不愿深想，而是继续真诚地道。
“其实，有一件事我得跟你坦白一下，就是……之前你和陛下来郡主府做客，我单独来找你时，偷听到了你是系统穿越者，任务是修正这个即将崩坏的世界。”
“我承认之前对你有过坏心思，但不是没来得及使嘛。而且我偷听到你是系统穿越者后，立马就改邪归正、抱你大腿了！”
“之后一直想着怎么帮你，到现在，我是真把你当做了好朋友。”
杜洛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云窈窈的神情，怕她生气。
“我知道。”云窈窈同样表情真挚，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所以我也有一件事得跟你坦白，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杜洛灵心中的忐忑不安越发浓烈。
云窈窈将当初的事情原委娓娓道来，每说一句，杜洛灵脸上的笑容便凝滞一分。
到后面，她已是完全笑不出来了。
杜洛灵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哈哈，怎么会呢，你明明那么厉害，你可是皇后，是燕赤大福瑞，是神女，是……”
云窈窈面露歉意：“当时处境不同，立场不同，我才会选择骗你。”
这一刻，杜洛灵浑身寒意遍布，彻底死心。
“假的……”
“是假的啊……”
“不怪你，当时我们还是对头嘛……你也没那个义务。”
“我还以为能有机会回家了呢……”
说到这，杜洛灵的声音已是哽咽，眼中溢满了悲伤灰败与浓浓的绝望。
眼泪滴滴溅落，她边哭边诉说着。
“云窈窈，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完全记不得我爸妈的声音了。”
“我穿来燕赤已经十四年，刚开始穿来时，杜府真的太难熬了，刀光剑影、勾心斗角、背后插刀，我努力活下来的同时，也不断被驯化同化。”
“我记得第一次有人害我时，我害怕震惊不知所措，很想吐，心里想为什么会有这么恶的人，可到后面，我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处死想害我的下人，甚至主动除掉挡我路的人了。”
“某日我才恍然发觉，我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像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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