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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进宽敞温馨的客厅，面面相觑。
向镜如朝石敢当一甩手：“谁让你坐下了？去，给客人倒茶！”
石敢当不言不语，拐进了厨房。
等他再端着热茶回来，却看见向镜如和周跃已经起身，正朝外走。
石敢当见状，把托盘往茶几上随便一放，顺势坐进沙发，自己端起一杯，喝了起来。
“怎么不先端给客人？”向镜如瞪着石敢当，朝他鞋上踢了一脚。
“我以为你们要走了。”石敢当一脸无辜，又喝了一口。
周跃腼腆笑笑，扶起向镜如的胳膊：“向老师，我不渴，您还是先带我去看看您说的那顶头帽吧！”
“好。”向镜如眉眼弯弯，笑容无比慈祥。
她领着周跃，来到隔壁书房。
洁白无瑕的头帽，静静躺在一方玻璃展柜之中。
周跃走到近前，右手轻轻触碰玻璃：“好美。”
“这是我的恩师赵致如老师亲手做的。”向镜如走到周跃身旁，娓娓道来，“那时候我才16岁，为了鼓励我演好白蛇，她亲自打版，亲手掐丝承装，做好了这一顶头帽传授于我。我35岁的时候，终于戴着这顶头帽主演了大幕戏《白蛇传》，摘得金梅奖①。可以说，这顶头帽凝聚了恩师的心血和期望，是我的战服，我的勋章，更是我人生的宝物。”（注释①：金梅奖，此处为本作架空世界中虚拟的国家戏剧表演艺术最高奖，代指梅花奖。）
向镜如绘声绘色，眼中充满了澎湃的亮光。
周跃听得认真，眼中流露出钦佩的目光：“原来这顶头帽背后还有这样的传奇。过去这么多年，看着还像新的一样。”
向镜如点点头：“是啊，我一直珍藏着，连灰尘都不落。”
“您能戴上吗？我想跟您合张照。”周跃回头看向向镜如，满脸期待。
“当然可以。”向镜如欣然同意。
她来到玻璃柜前，拿出一把小钥匙，打开柜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出头帽。
“我来帮您戴。”周跃主动伸手，想要接过头帽。
“不用，我现在没有捆头，是戴不稳头帽的，还是我自己来。”
向镜如转身，走到走到一面半身镜前，高举头帽，准备戴上，全然不觉背后的人目光已经从友善变得阴冷。
周跃站在背后，悄悄掏出一把匕首，刀刃闪过一阵诡异的寒光。
她举起匕首，朝向镜如头顶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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