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芸的一番话，让楚铮大受震动。

那正是他十年前的样子。

他只希望，眼前这个女孩子能够在未来继续保持信念，不受污秽的沾染。

气温变的更冷了，二人埋头吃着米粉，谁也没有说话。

好像这份宁谧，备足珍贵。

易小芸吃完米粉，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轻声道：“师父，我要回去了。”

“嗯，我不送你了，回去早点睡觉，我等你高考的好消息。”

“嗯！”

二人相互问候，楚铮看着易小芸走入鸠江华府小区，方才转头看向摊贩道：“老板，多少钱？剩下的帮我打包。”

“十块钱一份。”

楚铮打开“宝宝付”，在摊贩的二维码上扫了一下，然后道：“老板，你看一下，宝宝付，二十块钱。”

老板点了点头，将剩下的炒米粉打包好放在楚铮面前道：“都是小事，小哥以后常来吃。”

楚铮有点意外，不由笑道：“老板你也不看一下，不怕我逃单吗？”

老板呵呵一笑，坐在高凳上点了根烟：“虽然偶尔有逃单的，大部分人都还会像小哥这样认真给钱。真要有逃单的，我就理解为他暂时缺钱，算是积一份德吧。不说别的，就是要饭的吃不上饭到我这摊上来，我也得给他一份不是？”

“老板，要的！”

楚铮伸出大拇指对着摊贩比了比：“现在生意怎么样？能赚到钱吗？”

“不好赚！”

摊贩皱了皱眉头，吐了口烟，对着楚铮道：“小哥哪里人？”

“山贵省的。”

“哦，那距离东海有点远，我两江省的。你到东海几年了？”

“五年。”

“我已经十五年。”摊贩伸出手掌来回翻了翻。

“那应该赚了不少吧？”

“在老家市里买了一套房，全款的。说赚了吧，房子买了以后也没住几天，放在老家发霉。你要说没赚吧，自从房子买到手，房价年年涨，到今年差不多翻倍了。”

摊贩似乎一个人深夜摆摊也无聊的紧，难得有人找他聊天，当下兴致勃勃地与楚铮攀谈了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生意不好做的？”

“大概五六年前吧。感觉来东海的人慢慢变少了。以前一晚上卖出去几百份很容易，现在稀稀疏疏的，能卖出去个百来份就算不错了，全靠白天上班撑着。”

“我就是五六年前开始来东海的。看来与大潮流背道而驰啊。”

楚铮看着摊贩，惊讶道：“你白天还上班？撑得住吗？”

“三点就回去了，睡到八九点。中年人缺觉，能睡五六个小时，够了。”

摊贩笑道：“说来也是奇怪，这几年房价疯了一样往上涨，幸亏房子买的早，不然还真的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