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上半身挺得直直的,小腹绷成一张铁皮,刚才摸着谢青寄阴茎的手此时背到后面,正艰难地抽送,屋中时不时响起暧昧黏糊的声响。
谢青寄只看了一眼,脸就烫得发红,几乎是立刻明白了谢然要做什么。
半晌过后,谢然一手扶着谢青寄的肩膀,一手扶着他硬到发疼的阴茎,抵住自己柔软生涩的穴口。
"便宜你了。"
他贴着谢青寄的耳朵轻声说道,接着他的腰往下沉,谢青寄突然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柔软湿热触感,他不敢细想那是什么。两人都是第一次,谢然只有理论经验,从未实操过,他后面太紧,第一次没对准,阴茎滑了出来,摩擦过他的会阴。
谢青寄的呼吸突然急促激动起来。
谢然听着他充满情欲的吐息就难以自持,把心一横,什么都不顾了,双腿打着战,第一次允许一个人进入自己的身体。谢然一坐到底,和谢青寄严丝合缝地贴着,心理上的满足难以抵消肉体上的疼痛,整个人像是从后面被人劈开,比打架受伤还要痛,然而这被人侵犯的钝痛又藏不住他心里的不甘。
他低头看了眼谢青寄,发现他的弟弟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并不服气。
谢然被人干了也不服软,拿出强迫人的气势来,贴着谢青寄的耳朵道:"小谢,那天在水库,其实我都知道,你起来以后去洗内裤了。"
谢青寄这次睁开了眼睛,他不看谢然,只屈辱地盯着对面白色的墙壁。这眼神看得谢然心中一痛,再也没办法嬉皮笑脸,他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心想谢青寄这是恶心他吗?他们的身体中流着样的血液,彼此共享了童年,和自己的哥哥做爱,一定把谢青寄给恶心透了吧。
交合处逐渐传来湿润的感觉,谢青寄浑身僵直,什么动作都不敢有,他的阴茎插在哥哥身体里,好像连呼吸都是罪恶的,但他却条件反射性地想去看谢然是不是流血了。他还来不及有所动作,腹部就被一股蛮力勒住,下一刻这间晦暗混沌的房间里响起突兀的裂帛声,谢然直接动手从谢青寄的白衬衫上撕下来一块布。
几乎是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为了报复谢青寄抗拒厌恶的眼神, 谢然把那块布系在他的眼睛上,他想叫谢青寄闭眼,可知道他不会听,他想叫谢青寄别这样看他,可知道只会换来谢青寄更加冷漠的抵抗。
"我知道你这一年为什么躲我,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谢然重新扶着谢青寄的肩膀,他把腰抬高,硬挺的阴茎从他体内缓缓滑出,他的腰越直,腿就越抖,被迫撑大的穴口艰辛地吮吸着涨红的龟头。谢青寄已经完全顾不上反驳,他看不见,触觉却更加灵敏,阴茎快要完全脱出的时候谢然又报复性地往下一坐,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进得更深,不知顶到哪里,他贴着谢青寄的耳朵发出声湿漉漉的短促喘息。
"我知道你一直看我,每次我回家吃饭的时候你都很不自在,碰一碰你的手你都要跳起来,稍微凑得近些你都要脸红。
"不是心里有鬼,那是什么?"
话音断断续续,谢然一边挺腰吞吐弟弟的阴茎,一边说着话折磨他,谢青寄不让他高兴,他也不让谢青寄高兴。
从谢青寄说"不要"的那一刻,谢然就打定了主意要跟他纠结一辈子。
谢青寄喉咙狠狠一咽,明明被干的人是谢然,可小腹紧绷着发抖的人却是他。满身情欲终于找到宣泄口,他的理智和情感抗衡挣扎,一方面想挣开皮带把谢然狠狠推开,一方面又害怕双手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会把哥哥按在床上狠狠贯穿。
先前捆住他的皮带,于这一刻说不清是对谢青寄的束缚还是对谢然的保护。
谢然不怀好意,又问他:"第一次开荤就是干自己的哥哥,爽吗,刺激吗小谢?"
仅仅是眼睛被蒙住,可谢青寄的嘴巴也闭得紧实,在谢然越来越顺畅的吞吐下不肯再吐露一丝声音。谢然见状,后穴狠狠一夹,理论知识终于派上用场,不上下动了,他的身体像是浮在大海里的小船开始前后摆动,双手撑在弟弟结实的腹肌上,夹着对方的阴茎前后去磨。
谢青寄一下就有点受不了。
"你也受不了找别人发泄吧,就你那脾气我还不知道,行嘛,没事,我让让你,先走一步,反正从小到大都是我让着你,也不差这一次了。"谢然突然摘掉了蒙在谢青寄眼睛上的布,强迫他看着自己。
已经适应了黑暗,谢青寄此时看得越发清楚,他看见谢然背对着窗户坐在他身上,全身泛着情欲的薄红,特别是胸口的地方,再往下是被撑起弧度的小腹,谢然被干得阴茎挺直,马眼吐了不少黏液。
谢青寄立刻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他额头的青筋跳着,埋在谢然体内的阴茎也阵阵搏动。
谢然眉头一挑,笑道:"这就射了?不就是让你看了我一眼嘛。"
谢青寄不吭声,也不看他,额角绷着青筋,如果不是手被绑着,他一定会把谢然从自己身上掀下来,可谢然有的是办法,他闭眼不看,谢然就去亲他的眼睛,他闭嘴不言,谢然就去亲吻他的薄唇。谢然的语气很轻快,毕竟他什么都豁出去了,再没有顾忌。
"本来想给你口交的,怕你一脚踹我脸上,下次吧。"
他屁股一抬,让谢青寄射完开始疲软的阴茎滑了出来。
"给我解开。"
谢青寄声音嘶哑。
"终于肯说话了?先绑着吧,怕你打我。"
谢然主动挨了顿操,动得腰酸腿疼,骑在谢青寄身上不肯下来,屁股里流出浓白的精液,屋子里的味道一下就变得不可言说起来,谢青寄闻到以后,脸又红了。屋外传来王雪新收拾桌子的声音,看来已经把唐思博送走,她让谢婵看兄弟俩睡了没有,出来吃点夜宵。谢青寄一下紧张起来,想要把谢然从自己身上轰下去,蹬着床就要起来。然而谢婵已经走到门边,正小声叫着谢然的名字。
谢然一把捂住谢青寄的嘴,以眼神示意他别出声,低声道:"……怎么了?都睡了。"
怕谢婵得不到回应开门检查,谢然只能这样回应,他声音嘶哑无力,听起来确实像在睡梦中被吵醒的人。
谢婵不疑有他,转身走了,半晌过后,从外面传来关灯的声音。
纠缠在床上的兄弟俩同时松了口气,谢然往下一看,发现药效没过,谢青寄的阴茎又硬了,他心有余悸地看着,心想谢青寄吃什么东西长大的。谢然低头要亲,谢青寄又开始躲,不知是射完精后找回理智,还是被谢婵那一问吓得找回理智,他整个人突然从情欲中惊醒,不肯再妥协于谢然亲密的行为,死命般地挣扎。
谢然正是腰酸腿软的时候,被谢青寄两条大腿钳住腰狠狠一掀,整个人摔在床上,二人位置眨眼间翻天覆地交换。谢然脸朝下,被谢青寄骑着,屁股上抵着又硬又热的一根,他回头挑衅:"想明白了?早说啊,起来,我配合你。"
他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明明就是谢青寄把他制住了,偏要说得谢青寄要操他一样。
谢青寄用膝盖狠狠抵着谢然的背,垂下来的阴茎正好抵在一个暧昧的位置,谢然还没怎么动,先前射进去的精液就先流了一屁股。
谢然好整以暇、不紧不慢地看着他。
谢青寄双眼赤红,像是某种被锁链拴上的野兽,他咬肌紧绷,下半张脸呈现出一种很紧张的状态。
他如临大敌地看着谢然,好像那根凶器似的阴茎下一秒就会顺势捅进去。
这个人的理智和他的道德此刻都命悬一线。
"谢然……"
谢青寄阴森森地开口。
他不吭声的时候谢然盼着他开口,他开口了谢然却又不说话,正当谢青寄喘着粗气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谢然突然道:"我给过你机会的,我问你要不要找别人,你说不要。"
谢青寄怒道:"那也不是要你的意思!"
他终于挣开皮带,正狼狈地穿裤子,瞥了眼谢然,见他光着屁股躺在床上出神,又把衣服丢在他身上。二人之间惨烈又狼狈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谢然根本就没射。
衣服迎面丢在脸上,又被谢然拿到一边去,他看着谢青寄开窗通风,清理床单,看着他徒劳无功地揪着一坨纸巾擦拭着床单上的精液,谢然突然又笑了,觉得谢青寄就爱自欺欺人。
"不要我你要谁?你以为我问你那些是真的要给你找鸭找鸡?我就是随口一说,试试你。"谢然语气一顿,又出其不意地威胁,"你要真敢找别人,我要那人吃不了兜着走,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
"你……你,你还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谢青寄面色铁青,浑身发抖,看样子随时会给谢然一拳。
可谢然压根就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谢青寄古板得要死,今天过后,他就再也不会和别的人做爱了。
谢青寄这辈子不跟谢然在一起,就是出家当和尚的命。
在此之前他觉得这是一条被逼无奈的下策,他明明有很多时间可以软化谢青寄,可他今天偏偏吃错了药,偏偏今天喝了酒,只要一想到谢青寄可能会和别人亲密接触,谢然就嫉妒得发狂,现在看来,至少目的达成,似乎也不算太糟糕。
想到这里,谢然就开始笑。
他不顾谢青寄愤怒的目光,自言自语般笃定道:"反正这辈子,咱哥俩就这样了,你只有我,我只有你,以后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