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报仇雪恨 可刚碰到那束腰就听……(2 / 2)

夜里他喝醉回来,满嘴胡话,骂骂咧咧的,起初她没认真听,后来他骂完她家又开始骂袁家。甚至还说可恨袁家不是个东西,他本是袁家的厨子,袁家酒楼的二掌柜跟他说只要成了翟家的女婿以后不得吃香的喝辣的,他如今成了货真价实的女婿了,袁家倒来了个釜底抽薪,直接将翟家吞了去。

听了这话她手里盛着解酒汤的碗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她终于明白从始至终这就是袁家针对他们翟家的局,她就是那个引子,他们目的就是夺他们翟家的酒楼和酿酒方子。

一瞬间头晕目眩,归根结底若不是自己与人私奔,父母就不会早逝,后悔,愤恨种种情绪撕扯着她,她哭了半宿。

后半夜就发起高热,整个人烧得人事不知。等再醒来身边早已没了吴敬的身影,就连铜板都没剩下一个。原来那人趁着她生病将她手里剩余的银钱,统统划拉走了,没管她的死活。

等她好不容易退了烧,捡回条命来,她气不过去袁家理论,却被袁东宁又欺辱了,不仅奸污了她,见她吵闹不休还让官府的人将她抓进大牢。

邓知州听完翟霜的叙述,将翟霜父亲借款一案的案卷调来,审查一番后发现人证物证俱在,而且最不利的是翟父已死,死人怎么为自己分辩,这就很难翻案了。

只能先审理袁东宁奸污罪是否属实。此时袁东宁已经被官差押来,虽然伤到头了,但关键时候可不糊涂,矢口否认自己奸污翟霜。只承认她私闯民宅,他报案,让官府的人来将她带走。

翟霜没有证据,事发在袁府时在场的证人也皆是袁府下人,他们拿着袁家的月例银子,自不会砸自己的饭碗。所以奸污罪也无法定罪。此时翟霜听到这个结果,她跪在那里,低着头,无人看到她双眼泣血,眼里的怒火似要将她燃烧殆尽。

不过袁东宁虽然好命逃了奸污罪,对陈江冉犯的罪却逃脱不得,皆因事发于夜晚闹市之中,有多位人证,所以邓知州依据大魏律判他杖刑三十,即刻行刑。

邓知州一声令下,两边的差役就将袁东宁架到长凳上,开始施刑。那袁东宁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哪里受的过这等皮肉之苦,行刑之时疼得哀嚎连连。

等三十杖下来,人被打得如丧家之犬般狼狈,喊的声音都嘶哑了。不过在刘同知心里这样的结果已经极好了。刚刚若是奸污罪成立,那最少也得判流放。更遑论对方还告袁家侵吞他家财产。若是被她告成功了,袁家可不就倒了。他现在心里也万分后悔自己怎么这么短视,娶了个商户女。

商人重利,只看中眼前利益。再依着他对岳丈的了解,这事八成就是他做的。

唉,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当时被那袁氏长相身段迷晕了头。如今嘛,只能赶紧先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净再说。

果然邓知州在袁东宁行刑后就问讯了他。他只推说翟霜案是她私闯民宅,在袁家大闹,袁家报官,才将她缉拿归案。

至于为何将陈江冉抓起来,刘同知辩称袁家告她夫君故意伤人,官府自是要拿人择日审问。可巧她夫君不在,而陈氏虽不是加害人但与此案有重大干系所以唤来。

这两起案子都还没有定论,准备择日升堂审理,让真相大白。只是他的身份总要避嫌,本想着呈报上去,审案人员由知州大人定夺,如今由知州大人亲自此案审理正该如此。说着又不忘拍了邓知州几句明察秋毫的彩虹屁。

不愧是行走官场多年的老泥鳅,当真是滑不溜手。再说同知好歹是五品官,邓知州若是想处置他,必得由刺史出面,刺史有监察百官之权。而据他所知,这刘翱与刺史私下关系匪浅。一时之间邓知州还真奈何不了他。

从始至终岳展就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结果与他预期相差甚远。那袁东宁听着叫声凄惨,可打那三十板子有什么用,等他好了,还不是一样会继续祸害良家妇女。

自来律法就是这样,看着公正严明,伸张正义,但也只是相对的。他有邓知州帮助又如何,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只伤了对方的皮毛。他都这样,那普通百姓呢,岂不是连申冤的机会都没有。

他恨自己没有本事护住妻子,同时这一刻起,他对权势有了发自内心的的野望。

看着身旁娇弱的妻子,今日经了这一遭,

走了一趟天牢肯定受到了惊吓,这个蕲州署衙也不是人待的地,他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从蕲州署衙出来,那翟霜也被当堂释放。陈江冉听了她的叙述,知道她如今身无分文,物伤其类,都是女人,她也见不得她露宿街头,于是临走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等岳展带着妻子回到客栈,夜幕已经降临,她看着妻子吃完饭,躺在床上,直到听着她有节律的呼吸响起,知道她睡着了,才穿好夜行衣悄悄潜了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闭门出去后,床上的女人也睁开了双眼。

相公有他要办的事,她也有她要办的事。

她不能让那董牢头再兴风作浪,再去祸害其他妇人,她自己受过失去名节的痛苦,知女人失去贞洁只会比失去名节更痛苦。今日若是冷眼旁观,他日只会有更多的妇孺被迫害。明日他们就要离开蕲州府里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只能今夜行动。

于是她换好衣服也趁着夜色出门了。若是蕲州牢狱与其他关押重刑犯的牢狱规制一样,那这些牢头日常住的地方就在蕲州署衙后的一排低矮的平房内。

她手里有师父给的保命毒药,她都想好了,先用迷香迷晕房间内的人,再药死这个挨千刀的。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路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陈江冉此时打扮成中年男人的样貌,她步履匆匆的往前赶,想着要赶在夫君回来前将此事处理干净,她知道跟他说他一定会帮她做,可她不想赃了他的手。

待快到时,她看到前方有个单薄的女子身影,细看之下这不是白日见到的翟霜吗?她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暗色衣衫,头发都被拢住了,梳着一个利索的发辫。

待陈江冉走近才发现她胸前似有点点血迹,面上神情恍惚,见着来人,竟是认出了她,痴痴的道,“娘子,我杀人了,我杀了他。”陈江冉听后还有什么不懂的,拉着她冰凉的手道,“杀得好,我本也是要去除了他。”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她拉着她赶紧往回走,得尽快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两人悄声来到陈江冉租住的客栈。此时是一夜当中人最困乏的时候,店小二早已经窝在软榻上打起了呼噜。

陈江冉带她回到房间,给她换了一身自己的一道衣衫,又给她重新梳好头发。待收拾妥当,那翟霜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轻声说道,“娘子,我能跟你走吗?”

“好~”

另一边岳展此时已经在袁家找到了袁东宁的卧房。夏日窗户正半开着,他悄然从窗户上翻进去,看到床上趴着睡的那人,不是袁东宁是谁,他屁股被打开了花,自然只能趴着睡。怕他睡不死,他又用手砍了一下他的颈部,让他昏死过去。这才双手放在他的腰间,只听咔嚓一声,是骨裂的声音。

这下好了,以后瘫在床上就不会出去祸害良家妇女了~

待悄悄潜回客栈,看着床上妻子的睡颜,他长舒了一口气,换回衣服,将她揽在怀里,才踏实的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