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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他有点头疼,这事儿牵扯到了明珠和索额图,两者或多或少同康熙有点关系,真要处理起来,还挺麻烦的。
全然不顾情面,便会被说冷血无情,令人心寒,顾了情面,便会被说徇私枉法,纵容亲者。
左右为难啊。
到了住处,李礽看了一眼冷清的园子,转头问道:“石清韵还未回来?”
守着的侍卫一拱手,道:“还没呢?”
李礽抬头看看天,四幕已黑,天空阴沉沉,周围的景物模糊,看起来就像是水墨画的边缘,“走吧,过去看看。”
“要不让人去接应一下?”德忠道,“这么晚了,看着要下雨,您要不还是在园子里等着吧?风寒露重,可别着凉了。”
“无事。”李礽摆摆手,“走吧。”
从他们住的园子去研究院呈对角线,过去的路有好几条,他们走的是石清韵往常最常走的那条路。
这条路并不穿过中心街道,而是从背后穿过去。
此时,与另一边的繁华相比,这里只有寥寥的几盏灯在亮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绑在柱子上的布条在细微的风中飘荡,显得格外的寂静,带着一股子清冷萧条的味道。
夜幕深沉,天上既无星辰也无月,脚步声在街道上回荡着。
走过这一路,到了园区的门口,依旧没有见着人,德忠上前敲门,询问门房。
这个门房早就换了个人,听到动静,先隔着门问了两句,这才打开门,道:“约莫两刻钟之前就离开了。”
那就该到家了,再慢,他们也该在路上碰到了。
“分派人沿路打听一下,看走得哪条路。”李礽当机立断,他自己则是又顺着来时之路,细细搜寻。
德忠叫人点亮了火把,照得四周更亮堂一些。
在一般的情况下,石清韵应该不会随意更改路线,所以她走这条路的可能性最大。
走了约莫四五百米,赵度就有所发现,只见在靠近转角的地方摆着的杂物乱成了一堆。
这里原先顺着墙角摆着木条木板,还有一些用麻袋装着的木屑。
看周围留下的灰痕,原先是整齐摆放的,现在却像是散乱之后,潦草打扫,被强行推到了一边堆着。
除此之外,赵度还在上面找到了一些刀剑砍过的痕迹,显然是有人在这里打过架了,还动了真格。
顺着线索,他们找到了更多的东西,顺着这个岔路口,他们看到了一摊血迹,这血迹还很新鲜,明显是刚留下的。
跟着血迹离开的方向,他们找到一户人家的后门处,门上的锁被撬开,似乎没人居住,院子里面长了些杂草。
墙根的地方有个人影静静地靠坐在那儿,冷不防地能吓人一跳。
赵度呵斥了两声,那人没动静,他上前检查一番,发觉那人被人当胸一剑穿透,早就已经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