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笑着抱住她,往床里一翻,单手撑着床单虚压在钱橙身?上,柔声问,“到底怎么了?”
钱橙脚踝搭在司锦小?腿上,按着话本里的流程轻轻蹭,琥珀眸子眨啊眨的,“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哦?”司锦拉长音调微微扬眉。
她往旁边一躺,一副清心寡欲不为钱橙所动的尼姑模样,“你说说。”
之前床上都是司锦对这事?主?动跟积极,现?在她突然“不感兴趣”,钱橙茫然愣怔了一瞬。
腻了?还是她给的诱惑不够。
钱橙心里小?小?受伤,她说服了自己半天,才这么穿的,甚至裙子里头都没多?穿。
可?司锦要是不继续,她都不好意思提要求。
钱橙挣扎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侧身?,伸手轻轻推司锦,再次提醒,“我洗过澡了。”
司锦闭目养神,鼻音轻嗯,“嗯。”
嗅到了,湿湿润润的水汽,带着热意,让人很难拒绝。
钱橙凑近,半个身?子趴在司锦身?上,朝她耳朵吹气,甜甜腻腻的喊,“司锦。”
司锦呼吸都轻了,心脏漏跳半拍,半个身?子都是酥酥麻麻,但态度不显,“先说说什么事?情。”
她倒是要看看多?么天大的事?情,能让钱橙穿成这样诱惑她。
“我明日回门,想请你帮我做一场妻妻,嗯,夫妻恩爱的戏,”钱橙说,“让钱家的人觉得你们司府特别满意我,你也,你也特别喜欢我。”
说到后半句,钱橙声音都轻了很多?。
司锦撩起眼皮看她,“司府的人还不够满意你?”
敬茶那天,所有长辈跟她们的小?辈都来了,钱橙以为她们是来看热闹的?那是来认人的,认自家人。
还有,二哥在东街的丰德布庄说给就给,大哥的亲笔画说送就送,她娘更是把那把最重要的金锁都送给钱橙了,这还不算满意?
尤其?是,她还不够喜欢吗?
算计谋划半天,才把人娶进来,要是不喜欢,她非这个功夫做什么。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
钱橙重重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个什么,你就知道吃。
司锦睨她。
钱橙讨好地往前伸脖子,在司锦唇瓣上亲了一下?,笑盈盈说:
“公婆叔伯婶婶们还有大哥大嫂二哥,他?们对我好我都记得呢。婆母今天下?午还特意着人过来跟我说以后不用早起请安,让我多?睡会儿,我都感激着的。”
司锦这才轻哼一声,手环过钱橙柔滑的细腰,搭在她胯骨上,“算你有良心。”
被她搂住,钱橙的身?体瞬间就软下?来,心里也软软的,“可?这些就我一人知道,钱家不知道啊。”
“你想如何?”司锦看她。
钱橙小?声说,“我想让钱家自愿把我小?娘的牌位供奉起来,也想让他?们出出血,把吞下?去的聘礼还回来。”
她声音轻轻软软说着想算计的话,莫名让司锦觉得心疼。因为没人替她考虑这些,她才会自己动脑子。
司锦环着钱橙的腰肢,伸手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手抽出来,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着,温声说,“怎么想把聘礼要回来了?”
“司府给的太多?了,”钱橙额头抵在司锦颈窝处,声音闷闷的,“而且他?们不配拿。”
钱府养她从没费过心思,她虽吃住在钱府,可?也为府里做了不少事?情,她最拿手的女?红给钱母绣过无数张手帕,都被她维系关系的时候拿来送人了。
这些手帕就算是拿出去卖,卖来的钱也够养活钱橙自己跟蕊蕊了。
而且司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司锦病着还要看账本,那些聘礼都是她努力赚回来的。
钱橙吸了吸鼻子,鼻尖蹭着司锦的脖颈,“好吗好吗,要回来的聘礼,我们五五分?呢?”
“三?七吧。”司锦偏头躲她乱蹭,嗓音微哑。
钱橙幽幽看她,抿了抿唇,妥协道:“三?七也行。”
妻妻明算账。
司锦抱着钱橙,微微一翻,将她压在身?下?,“我三?,你七,其?余的报酬,我今晚自己支取。”
温香软玉在怀,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尤其?是她还是自己喜欢了好些年的人。
钱橙小?腿连同裙摆一起被推上来,心里微微荡漾,求证似的,重复着,“那,那你要记得表现?的很喜欢我。”
“有多?喜欢?”司锦唇瓣落在钱橙锁骨处,“这样够吗?”
似白雪上点?缀秀气红梅。
见钱橙红着脸不说话,司锦继续。
红梅绽开犹如花路。
从枝干蔓延到花心。
“你……”
钱橙开始躲。
四角金铃铛响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才堪堪停下?来。
司锦跪坐在床上,“还哭呢?”
她拿巾帕给钱橙擦拭。
钱橙闷声,“没哭。”
司锦凑过去看,她眼睫湿润,眼尾也有泪痕,“嗯,没哭,眼睛出水了而已。”
钱橙瞪她,司锦笑着亲她额头。
“钱橙,下?次有事?的时候,直接同我说就行,不用这般讨好我,”司锦抬手,拇指指腹蹭掉她眼尾的泪,温声说,“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一定向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