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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冲喜男妻 八月湖 23692 字 20小时前

第61章 送饭(小修捉虫) 到了启正门……

到了启正门, 叶向晚就下了马车,将皇帝赐下的金牌拿出来,对守门的将领道:“本伯有要事求见圣上。”

那将领看着叶向晚手中的金牌, 急忙低头拱手见礼, “见过伯爷。”

随后就让人好生看着城门,自己亲自带着叶向晚进城, 就见那个车夫也要跟着进去,忙将人拦下, “此人不可一同进去。”

叶向晚道:“他需要随我一同入内,若是有事,本伯一力承担。”

陈将领摇头,坚定道:“这不合规矩,还请伯爷恕罪。”

叶向晚看向木云, 木云解下背上包袱, 从中掏出一枚令牌。

陈将领见到那枚令牌神色当即就是一变,“原是禁龙卫首领,伯爷请。”

叶向晚见木云拿出令牌, 又见陈将领改了称呼,就微微颔首谢了一句,随后带着木云跟着陈将领进了皇宫。

由于木云的身份是禁龙卫,所以陈将领是直接带着他们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外面,木云也就没有再乔装打扮,直接将唇上的大胡子撕下,求见皇上。

叶向晚没有黄内侍带进御书房,而是去了偏殿,让人奉了热茶和点心,笑道:“圣上和木将军有要事相商, 还请伯爷稍待片刻。”

叶向晚笑道:“不敢不敢,既然皇上有要事,臣自然是要等的。”

“伯爷先休息片刻,咱家告退。”黄内侍笑着告退。

叶向晚看着精致的点心,不禁拿了一块吃着,果然是御膳房的御厨做的点心,味道就是好。如今他也算是吃过御膳的人了。

御书房

木云将一直背着的包袱解开,将里面好几本账簿取出呈上,“回皇上,臣不辱使命,已将账簿带回。”

黄内侍接过账簿双手奉到桌案上,随后就后退两步垂手而立。

皇上拿过一本账簿,便翻开一页看着边道:“详细说说。”

“是。”木云缓缓道:“臣自接了圣命,就带着人去了扬州,联系了林海林大人。林大人接了皇命就将这些账簿给了臣。只是不知为何走露风声,这一路刺杀不断,如今一路回来,只剩下微臣一人转还。”

“若不是在郊外山林中碰见安佑伯和贾大人,只怕臣也无法逃离那些人的追杀。今日一早,臣本想着出城将账簿取回,不曾想却遇城门严查,不得已之下,微臣只得返回安佑伯府,求得安佑伯出手帮忙。便是如此,在取出账簿之时,依然遭受到刺杀。幸得安佑伯出手相救,这才拿下那些追杀之人。”

“为了防止再出现意外,安佑伯就将微臣送到了皇城,带着微臣面圣。”

听着木云的诉说,再看着那账簿上一笔一笔的虚账,皇帝的脸色铁青,他压下怒火,眼中满是冷意:“你立刻带着禁龙卫去将那几个杀手带回来,敢有阻拦者,一律按同罪拿下!”

“是!”木云虽然有伤在身,但此时听到皇帝的话却犹如打了鸡血,出了御书房急忙忙回到在宫中上值的住所换了禁龙卫的衣裳,带着一队禁龙卫的兄弟就直奔叶向晚的庄子。

“安佑伯何在?”皇帝将账簿合上,问起了叶向晚。

黄内侍道:“正在偏殿等候召见。”

“让他进来。”

“是。”黄内侍忙领命而去。

很快叶向晚就进来了,“臣叶向晚参见皇上。”

皇帝抬手让他起身,“平身。”

他看着站在殿中的叶向晚,笑道:“此事多亏了叶爱卿,你可是立了大功。”

叶向晚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不敢,臣只是机缘巧合救了一人罢了,担不起圣上此言。”

“如何担不起?”皇帝笑得温和,“朕说你担得起,你就担得起。朕向来赏罚分明,即便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救人,立功就是立功。”

非要给的赏赐不要白不要,叶向晚听着赏赐下来的东西笑弯了眼睛,“多谢皇上!”

两手空空的进宫,走得时候,身后跟着内侍手里都抱着许多东西,叶向晚走在前面,脸上的笑容如花儿一般。

而这边,贾琏一会儿就让墨竹回去一趟,每次听见叶向晚还没有回来,心里就是一揪。

此等行为,被户部同僚知晓,不禁打趣贾琏和安佑伯感情好,一时半刻都离不得人。

贾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此全盘接下。只是心却一直提着,生怕哪一次墨竹回去就听见了不好的消息。

当墨竹再一次回安佑伯府的时候,红珠不等他说话,就道:“伯爷已经回府,你不用再回来一次次询问了。”

墨竹也有些无奈:“二爷有吩咐,小的还能阳奉阴违不成?”

叶向晚正在让府里的绣娘给自己量体,用新赏赐的贡缎做衣服,就听外面响起红珠的声音。

“红珠,何事?”

不一会儿红珠就和墨竹一同走了进来。

“是墨竹,自伯爷出府,墨竹就一次次的回府询问您是否回来。”红珠无奈解释道。

墨竹嘿嘿笑了两声,道:“是二爷,正办公之时,忽觉有些心慌,就让小的回来看看。知道您不在伯府后,就一直让小的来回跑,看您回来了没有。”

听到墨竹的话,叶向晚整理袖口的手僵住,贾琏他······这样担心我吗?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是隐隐觉得有些无奈的欣喜。

“你告诉他,我没事,那位伤者也已经离开,让他不用担心。”

墨竹点头,“是,小的记下了。”

他刚要走,叶向晚就让红珠给准备些吃食让墨竹带着,“回去让二爷给你辛苦费,来回跑着几趟,腿都跑细了。”

墨竹听出叶向晚的打趣之意,笑着应下,“多谢伯爷,小的一定会向二爷多要些赏钱的。”

叶向晚接过红珠手里的食盒递给莫住,“带回去,告诉你家二爷,上值就好好上值,不要想其他的事。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是,小的告退。”墨竹接了食盒就回了户部。

贾琏将食盒接过去,就听见墨竹传得话,听到叶向晚无事回府,高高悬起的心立时落回了远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打开食盒,就看见里面放着一个小翁,还未打开小翁,就闻到了一股辛辣香味儿,再下面则是一碟子烙得金黄的油面饼。

“你说得对,是要赏。”他解下腰间的钱袋,从里面掏出一小块碎银子给了墨竹。此时此刻,他深刻感受到银钱不凑手是什么感觉,就连给赏钱都不能痛快给了。

好在墨竹也不嫌少,乐呵呵地下去了。

同在一处的万侍郎嗅到这股诱人的辛辣香味儿,使劲吸了一下,很快就看见贾琏从小翁中夹起长长的米线至小碗中。

他走过去乐呵呵地问道:“贾大人,这是伯爷给你送来的?你和伯爷的感情真是好,这让我想起我家那婆娘,我任职许久都不见她给我送过一次饭食。”

说着还摇头感叹着,语气里满是羡慕。

贾琏心中欣喜得意,嘴一秃噜就道:“我和晚哥儿的感情一向很好,他担心我在吃不惯这里的饭食,故而让墨竹给我送来。要不······万大人一块吃点儿?”

他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可是晚哥儿第一次给自己送的饭,他不想分给别人一半儿。可话都说出去了,看着万侍郎高兴的样子,他也不好反悔。

“好,多谢贾大人。”可惜万侍郎等得就是这一刻,立马就答应下来,找了副碗筷就过来和贾琏分食。

辛辣的鲜香味儿在房间内弥漫,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吸了两口香气,还不到时辰用饭,他们却已经觉得腹内饥饿。

尤其是见贾琏和万侍郎吃得那样香,他们就更觉得饿了。

一翁酸辣米线,贾琏只吃了一小碗,剩下的都被万侍郎给吃完了。

万侍郎打了个饱嗝儿,见贾琏幽怨地瞧着自己,尴尬地笑道:“瞧我,就是有些管不住嘴,对不住,真是对不住。这样,这酸辣米线在何处买来?我这就差人再买一份回来。”

“罢了,不过些吃食。”贾琏摇摇头,他还没有这样小气,“这是府中下人所做,外面买不到的。”

万侍郎咂了咂嘴,真是可惜,日后只怕是吃不到这样可口的酸辣米线了。

吃了酸辣米线,再吃这里供着的饭食,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万侍郎摸着下颌,心中愈发觉得吃不到酸辣米线的可惜。

挨到下值,贾琏带着墨竹就匆匆回了府。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一不感叹贾琏真是离不开安佑伯。

回到府中见到叶向晚,贾琏先是上下打量着他,见他真的没事,才道:“你没事就好,听说你出了城,可是将我吓坏了。”

“我没事。”叶向晚难得放柔了语气,“你知道木云是谁吗?”

贾琏顺着他的话题转移:“谁?”

“禁龙卫首领。”叶向晚小声道。

贾琏大惊:“禁龙卫?还是首领?”

竟然是禁龙卫!他没想到木云竟然会是禁龙卫首领!这么说,让木云出去办事的是皇上?

刚这样想着,就听叶向晚说起带着木云进宫的事情。

“我觉得皇上一定是让禁龙卫代替自己微服私访了。”叶向晚根据自己的经验猜测着。

贾琏叮嘱道:“既然已经见过皇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就当不认识木云这个人。”

叶向晚点头,“我知道,府里的人我都叮嘱过,不会传出去的。”

他刚转身,就见贾琏含情脉脉地瞧着自己,“干嘛?”

贾琏凝视着叶向晚好一会儿,才笑道:“明日,可不可以再为我送一次饭食?”

叶向晚愣住了,送饭?

第62章 肯定是磨小的(捉虫) “好端……

“好端端的, 要我送什么饭?你们不是统一吃的?”叶向晚不理贾琏,径自坐下准备吃饭。

贾琏在他身边坐下,笑道:“今儿你给我送的那一翁酸辣粉丝, 都被那个万侍郎给吃了, 我也就是尝尝味儿。况且,吃了你送的饭, 我哪儿还吃得下别的。”

叶向晚道:“早知道我就不多事给你送什么饭,到头来还给自己揽了个活儿。”

贾琏闻言心里顿时就是一喜, 顺手握住他的手:“你可是应了?”

叶向晚睨了他一眼,抽回手道:“反正也不用我动手,送也是下人送,我不过是多嘴吩咐一声。你若是想吃家中的饭,明儿给你送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话, 虽然贾琏心中有些失望, 但想着能答应已经是个很好的兆头了。感情不就是一点一滴生出来的。

“不过你一人吃独食也不太好,便给你上司和你的同僚也送一次,你觉得如何?”叶向晚忽然想到这一点, “等我的火锅店开张,你可不要忘记多在你的同僚之间宣传宣传。”

贾琏瞬间就明白了叶向晚的意思,本来不想他给别人也送的话只能无奈地咽回去,“放心,一定完成你交代的话。”

“不高兴?”叶向晚和贾琏相处这么长时间,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些贾琏的神色变化。

贾琏扯了扯嘴角,“没有,你惦记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高兴。”

叶向晚哼了一声, “你可是瞒不过我,有的吃还挑。”

低头看着贾琏放到自己面前的汤,他想了想,不自在地加了一句话:“反正他们都是顺带的。”

一句话让贾琏的嘴角高高翘起,“我就知道,晚哥儿心里还是我最重要。”

叶向晚就是看不得贾琏这般欣喜,又给他泼了碗冷水,“对我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

贾琏抬头,脸上满是笑意:“排在钱的后面,是我的荣幸。”

他不在意这一点,钱排第一,自己排第二,也算是第二重要。他很满足,毕竟那是钱,谁能不爱钱。

他最喜欢叶向晚数银子时那笑得开心的模样。

瞧着贾琏满面笑容,叶向晚心中暗暗嘀咕,排在钱后面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的?傻子。

晚上就寝时,叶向晚看着贾琏身上的寝衣袖口似乎短了些,不由问道:“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

贾琏不明白所以地摇了摇头,“长个儿?”

顺着叶向晚的视线就看见自己的袖口微微短了些,“是有些短了。”

本来叶向晚还挺高兴自己还在长个儿,没想到贾琏也跟着长。现在贾琏比他高半个头,照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高贾琏一头?

“等一下。”叶向晚忽然喝了一声,贾琏系着系带的手顿住,疑惑地抬起头。

“怎······怎么了?”

叶向晚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贾琏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些。”

贾琏疑惑地走过去,就见叶向晚解开自己的衣带,掀开自己的寝衣,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胸膛。他有些脸红,莫非晚哥儿终于发现自己的好,想要和自己圆房了?想着想着,他看着叶向晚时的神情就有些荡漾。

叶向晚掀开贾琏的寝衣,就看见光洁的胸膛上肌理分明,就连肚腹上都有了腹肌,哪里还有以前的无力软塌?

“你!”叶向晚瞪着贾琏,“你怎么可以有腹肌!”我都还没有练出腹肌,你怎么就有了?!

贾琏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腹肌?看着叶向晚瞧着自己的肚腹满脸幽怨的神情,更是满头雾水,何意?

刚想着,就感觉自己的肚腹上被东西戳了一下,低头就见一根手指在不停地戳着他的肚子,他一把攥住那根手指,“晚哥儿,别戳了。”

戳得他心头火热,真是让人受不住。

叶向晚抬头就见贾琏脸色泛红,额头似有细汗,就连那双桃花眼中都泛着一抹春情。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霎时间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结结巴巴道:“对、对不住,要不你先去解决一下?”

说完转身就躺下钻进被窝里,一张脸通红通红,满是懊恼。

看着裹得和蚕蛹一般的人,贾琏无奈苦笑,低头看了眼,只能拐进屏风后自力更生去了。

夜间,安静的房间里,一点轻微的动静都能清晰可闻。

听着屏风后那微微的喘息,叶向晚也感觉心底火热,再加上他闷在被子里不透风,就更加觉得热了。他捂住脸颊,无声哀嚎着,叶向晚啊叶向晚,你的手怎么就这么快!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叶向晚顿时僵住了身子,再不敢动,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蚕蛹”,贾琏嘴角不觉轻扬,轻轻上床掀开被子躺下,随后侧头看向那个“蚕蛹”。

“该闷坏了。”说着就伸手覆到棉被上,想要将裹住叶向晚的棉被拉开,“心上人在眼前,我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忍得住。”

“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尽管来就是,莫要闷着自己。”

听着他的话,叶向晚将被子裹得更紧了,只露出一张通红的脸,“我没事,困了,要睡觉。”

他才不要转头看贾琏,要是被他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嘲笑自己的!

贾琏无奈地将手收回,仰面看着帐子顶上垂落下的风铃玉串儿。

“其实要说不好意思应该是我才对,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要青涩。”

叶向晚哼了一声,“是啊,谁有你经验丰富!成婚之前,恐怕你早已左拥右抱了。”

想到这些事,他的心里就更加坚定了要坚守自己的心房,不能让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进来。

贾琏话刚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提了一个不好的开头,忙辩驳道:“我可没有啊!在和你成婚之前,我最多只是口花花几句,我可还是个干净的小童子。”

“噗嗤!”叶向晚没忍住笑了一下,“小童子?就你?小肯定是磨小了,至于是不是童子谁知道。”

被自己的心上人怀疑自己那里小,简直是不可忍!

贾琏一怒之下翻过身,看着不停抖动的被子,最后一只是怒了一下,“你若是不信可以回荣国府问问。”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将以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初我见王家表妹长得美貌,就一心想要娶她。有她在眼前,我哪里还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再者,虽然老爷想要给我提个通房侍妾,可那些都是黄毛小丫头,干瘪瘪的没意思的紧。”

“后来有了你,我就更看不上别人了。如今我只想和你一起过日子,就咱们两个人,如何会再看得上别人。”

贾琏委屈地看过去,“我如今可还是一清清白白大小伙儿,干净着呢。”

“你是不是干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叶向晚嘀咕了一句,是不是的他还能验出来不成!

“闭嘴!睡觉!”

贾琏幽幽叹了口气,怎么晚哥儿好像更生气了?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吗?

听着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叶向晚终于将自己从被子里出来了。

他转过身子看着黑暗中的贾琏,许久才再次转过身缓缓闭上眼睛。

翌日,贾琏在办公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

万侍郎经过他身边,就见他似神游万里一般,“贾大人?”

贾琏回了神,“万大人。”

万侍郎也不急着走了,在他边上坐下,“贾大人可是有何不解之事?”

贾琏摇头,“也不是什么不解之事,只是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哄人开心?”

万侍郎眼睛一转,笑了:“可是惹了伯爷生气?”

贾琏讪讪笑了笑,万侍郎见了更觉自己猜对了,就道:“这无论男女,生气的时候,无非就是一个‘哄’字。”

贾琏叹道:“这我如何不知,难就难在不知该如何去哄。”

“送真心,再说些好话。”

贾琏不解,“何意?”

“自己想。”万侍郎神秘地笑了一下,拍了下贾琏的肩膀,就起身离去。

贾琏思索着万侍郎的话,送真心?说好话他懂,只是这个送真心······是何意?

到了午时,墨竹拎着两个大食盒进来了,“二爷,伯爷送来的。”

贾琏一听脑子里的那个问题立马飞到了九霄云外,手里的笔一扔就过去将食盒给接了过去。

墨竹小声道:“伯爷说了,其中一个食盒是给尚书大人的。”

贾琏点头,“那你送去给胡大人。”

“是。”墨竹应了一声,就拎着食盒走出去。

贾琏看向早已经翘首以盼的万侍郎,虽然不舍,却还是招呼着万侍郎,“万侍郎今日有口福了,晚哥儿特意送了万大人你的份儿。”

“那感情好,多谢伯爷。”万侍郎忙拿了碗筷。

今日叶向晚给贾琏送的依然是酸辣米线,这次送的分量比较多,两人吃正好。

至于贾琏想不想吃别的······反正叶向晚是拒绝贾琏点菜行为的。

胡大人一人待在房间里,吃着酸辣米线惬意地眯起眼睛,这个贾琏倒是挺会来事儿。

今天无事,叶向晚就带着小福去了新铺子,看看装修的怎么样了。

兴儿一看见他就迎了上来,“伯爷。”

“装修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张?”叶向晚看了眼铺子,就见大堂里的桌椅板凳都放置整齐,便又带着人上了二楼。

兴儿道:“都差不多了,等牌匾一到就能开张。只是不知掌柜的何时可到。”

叶向晚看见兴儿眼里的期待,笑道:“掌柜我已经有了人选。”

掌柜不是别人,正是芙蓉妆李掌柜的丈夫张富。他之前为老主家看铺子做的就是掌柜的。如今调他来做这间火锅店的掌柜正合适。

兴儿有些失落,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做个掌柜的。

叶向晚道:“至于你,就先跟着张福身边慢慢学着。”

兴儿心里的失落瞬间消失,脸上满是激动的笑容:“多谢伯爷,小的一定努力学习,不辜负伯爷的期望!”

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叶向晚又道:“你先招些跑堂的小二,开张那天客人少不了,人手一定要足够。”

“小的记下了。”兴儿连连点头。

看着很快就可以开张的火锅店,叶向晚带着小福开心地回了府,又让人将李掌柜的丈夫叫来。

很快,李掌柜的丈夫张富就来了,“小的见过伯爷。”

叶向晚道:“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我让小福带你去新铺子,以后你就是新铺子的掌柜。月钱八两,干得好,另有奖励下发。”

“是。”张富可是知道自己妻子做芙蓉妆掌柜的时候,虽然月钱不多,可每个月的奖励不少。加一起比之前在老主家时,一年到头的银子还多出不少。

他们夫妻对如今的生活充满了奔头,再无当初的迷茫和忐忑。只要不犯错,就等于端了一个铁饭碗。毕竟他们跟着的可是进献新粮的安佑伯!

小福带着张富去新铺子,叶向晚就悠闲地倚在小榻上看电影,玩游戏。

猫爷在他怀里窝着,不时伸出前爪指挥着叶向晚操作着小人向前向左地晃悠。

“最近又有什么消息?”叶向晚随口问道。

猫爷边指挥着边道:【没什么消息,都是些谁家新纳了小老婆,谁家偷偷藏了私房钱,完了还说被我们猫和老鼠给偷走了。】

【那些蠢蛋也不想想,我们猫和老鼠要他们的钱干什么,不当吃不当喝的。】

“你不懂。”叶向晚笑了,“我们人类有时候为了藏私房钱,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靠!怎么死了!

猫爷拍着叶向晚的手,【你真是笨!这样都能被打死!】

叶向晚将平板收好,哼道:“你懂个屁!我这是策略!你一只猫懂什么呀!”

猫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叶向晚摸了摸它的胡须,笑道:“你也就能陪我唠唠嗑了。”

猫爷又给了他一顿猫猫拳,傲娇地踩着小猫步窜了出去。

皇宫

御书房的大殿上满是碎裂的瓷器碎片,黄内侍端着一盏茶到皇帝手边,放轻了声音小心劝道:“皇上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皇帝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就放到一边。视线触及到御案上的账簿,眼中的怒火如狂风骤雨般翻涌着。

“如今那些人的胃口是愈发的大了。他们这是笃定了朕不能拿他们如何?!”

黄内侍听着没有接话,只当自己是个柱子。

皇帝的手掌按住那些账簿,沉声道:“拟旨!”

拟旨的黄内侍,执笔的手都在颤抖,这道圣旨一旦下发,那便是血流成河的场景啊!

贾琏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大震!没有听到那人的名字,他才长长舒了口气,没有姑父在内就好。

下了值,贾琏匆匆回了安佑伯府。

叶向晚正在喝着一碗核桃露,见他脸色苍白的回来不由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贾琏端过他手里的瓷碗,将剩余的核桃露一饮而尽,狂跳的心这才安下。

“你要喝让红珠再给你盛,喝我剩下的做什么。”叶向晚又给他盛了一碗,贾琏摆了摆手,“不喝了。”

叶向晚也不管他,拿着勺子慢慢喝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贾琏在椅子上坐下,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今儿皇上发了好大的火,将江淮盐场的不少官员和盐商都抄家押送进京。”

他压低了声音,“这次只怕要死不少人。”

叶向晚若有所思:“林姑父是巡盐御史,盐场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只怕他脱不了干系。”

贾琏道:“不,这次未曾牵连到姑父。”

叶向晚讶异地看过去,贾琏倾身过去,“若是没有证据,皇上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可证据从哪儿来?”

“你是说······”叶向晚忽然想起前几日救下的木云。

贾琏点头,“这一次盐场大动,到时候会空出不少盐引,新一轮的商户又要起来了。”

不过是一茬儿又一茬儿的菜,只看谁顶得住雪花银的诱惑。

“这次,林姑父是否会被召回京?”

贾琏摇头,“不好说。”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不知晓,所以他也不能肯定林如海是不是能被召回京。不过如果可以被召回京,也是一件好事,或许不会再死在任上。

忽然,贾琏脸上的神情僵住,木云回京带的东西,若是猜的没错,一定是关于盐税的证据。而这个证据只怕和林姑父有关。

如今皇上大怒,拿那些盐商和经手的官员开刀,不知林姑父会不会出事?

只是他如今再是担心也无用,京城离扬州路途遥远,他也不能立刻飞到扬州去提醒。林如海再怎么说,都在扬州沉浮这么多年,心中应该有成算。

叶向晚道:“如今咱们也只能静待消息。这件事只怕老太太也已经知道了。”

贾琏看向叶向晚,“我要回去一趟,你可要去?”

“一起吧。”叶向晚起身,贾琏闻言忙去换衣,二人一同去荣国府。

此时的贾母已经从贾政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当即就软倒在榻上。

贾赦和贾政忙担忧地上前,“母亲!”

贾母挥手,浑浊的眼中凝聚着泪光,“我可怜的玉儿,难道老天真要夺走她的父母双亲不成?”

贾赦安慰道:“母亲,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您也别太担心了。好歹这次被抄家押送回京的人没有妹夫不是。”

“老太太。”叶向晚和贾琏快步走了进来。

贾母见他们过来,急忙忙对着贾琏和叶向晚伸出手,“琏儿,晚哥儿。”

第63章 没有区别(捉虫) “老太太。……

“老太太。”叶向晚和贾琏忙走过去。

贾赦和贾政让开了位置, 让他们到了贾母的跟前。

贾母拉住叶向晚和贾琏的手,急切问道:“琏儿啊,你林姑父可会有事?”

贾琏感受着贾母颤抖的手, 安慰道:“老太太放心, 这次的事情牵扯不到姑父,皇上下发的明旨中并未有姑父的名字。您老放心。”

如今贾琏算是荣国府最接近朝堂的人, 他说的话贾母自然相信,紧张的心这才微微放松。

“那就好, 那就好。”贾母又看向贾赦和贾政,“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免得传出风声到玉儿的耳中。”

“母亲放心,此等大事,怎好和妇人言说。”贾赦和贾政连忙保证。

“老太太, 您放宽心。”叶向晚安慰着贾母, “林姑父在扬州多年,心中岂能没有半点儿成算?如今林表妹还小,便是为了林表妹他都会保护好自己。”

贾母叹了一声, “官场之事,瞬息万变,如今也只能等待消息了。”

只希望天随人愿。

在这里用过晚膳,叶向晚和贾琏才回了伯府。

正当安眠时,贾琏忽然问道:”你的生辰快要到了。“

叶向晚睁开眼睛瞧他,“生辰?”

“十一月十五。”贾琏翻过身看着他,“我可记着呢,到时可要办个生日宴?”

“不要。”叶向晚想都不想就拒绝,“没有过生辰的习惯。”

他不喜欢乌泱泱一大堆人挤一块的感觉,过生辰, 自家人一起吃顿饭就成了,办什么宴会。

贾琏笑道:“那到时候就只你我二人顿饭可好?”

“谁要和你一起吃饭。”叶向晚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

贾琏笑了,“一直都是我们俩吃饭,忘了?”

叶向晚哼了一声,“我反悔了,到时候我要办个家宴,请宝兄弟和迎春几位妹子都过来。整日里待在荣国府,人都要闷坏了,也趁着机会请他们出来透透气。”

“到时我再请个戏班子,如何?”贾琏问道。

叶向晚点了点头,虽然他自己不喜欢听戏,但保不齐迎春宝玉他们喜欢听,请就请了,他如今也不是请不起戏。

贾琏见他答应,又道:“既然要请宝玉他们,老太太她们只怕也少不了要请。”

听着人越请越多,叶向晚长叹一声,“交给你了,我没有过过你们大户人家的生日,该怎么做,你全权做主就是。”

贾琏见状不由笑着应下,“好,此事交给我,你只等着就成。”

听着贾琏说着生日宴会有多热闹,叶向晚逐渐闭上眼睛沉沉睡下。

贾琏侧头看着再一次抱住自己的人,不由勾唇一笑,微微起身在叶向晚的唇上落下一吻,才笑着连被子带着人抱入怀中。

温水煮青蛙,总有成功的一天。

过了两日,兴儿就传信说铺子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连吉时都查了几个,单子送到叶向晚的手上,请他定个合适的日子开张。

叶向晚只看了一眼,就将最近的日子给定了。末了还定了不少传单,首当其冲的就是贾琏的同僚。

当贾琏晚上回府的时候,手里就被塞了一小摞的纸张。他瞧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着的都是关于新铺子开张的事情。

“锅底捞?”贾琏疑惑地看着叶向晚,“这是你那新铺子所取的名字?”

叶向晚点头,“如何?”

贾琏笑了一下,“够新奇。”

锅底捞?细细读来,还挺符合拔霞供的特点。

“明日你去上值,休息之时就将这些传单发给你那些同僚。就说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打八折。”叶向晚笑着拍了拍他的胸口,“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贾琏抓住他拍着自己胸口的手不松,笑道:“够意思,多谢晚哥儿为我着想。晚哥儿如此为我想着,不知该如何报答晚哥儿?”

叶向晚抽回被抓着的手,讪讪一笑,“不用客气,一个被窝的交情,咱俩谁跟谁。”

贾琏无奈地将那一摞纸张放到一边,“新店开张,是不是都给打八折?”

“你聪明了。”叶向晚笑得眉眼弯弯,“哎呀,和你开个玩笑。给别人打八折,给你的同僚打七折。”

贾琏见他开心自己也开心:“多谢晚哥儿,到时我定会多给你宣传一番。”

“今晚你有口福了,咱们吃火锅。”叶向晚让人将锅子送进来,格式配菜和肉叶送来后,贾琏就关上房门,在暖和的房间里吃拔霞供。

看着双唇被辣得红艳的人,贾琏瞧着有些挪不开眼。

叶向晚察觉到他的视线就抬起头,正好看到贾琏眼里的火热。他嚼着嘴里的鱼丸,“你看我做什么?我嘴里的更香?”

“确实更香。”贾琏喃喃道:“可惜你不给我吃。”

叶向晚眉头一挑,“死了这条心吧,我可不会奖励你!”

贾琏回过神,夹起锅子里的羊肉送到叶向晚的碗里,“惩罚我也行,我不挑。”

“想得美。”叶向晚斜睨了他一眼,“惩罚还是奖励于你有区别?”

贾琏忍笑:“没有。”

充满笑意的话语,让叶向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外面忽然响起红珠和清荷的声音,语气里似乎有些惊喜。

叶向晚推开窗户往外瞧了一眼,忙叫贾琏过去,“下雪了。”

贾琏走到叶向晚身边往外瞧,果然瞧见夜空中飘洒着洁白的雪花,地面上已经落了一层白。

“小心别吹了风。”贾琏将窗户关上,拉着他坐回到椅子上。

叶向晚笑道:“我哪有那样娇气。”

说着他就感叹了一声,“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年根儿底下。”

算来他已经在这个世界过了大半年,此刻想来,真是恍然如梦一般,特别的不真实。

“是啊,一眨眼大半年就过去了。”贾琏也感慨了一句,谁想到半年前他还是个死在边疆的流放犯人。如今却是一个有了心悦之人,又成了朝廷命官的全新贾琏,真是世事无常。

第二天,贾琏出门时就发现雪已经停了,只是天气依然阴沉。他见下人在扫着院子里的雪,就道:“吩咐厨房多熬些姜汤,你们做完了活儿就喝上一碗,莫要病了。”

“是,多谢二爷。”下人纷纷过来道谢见礼。

贾琏笑道:“这是昨晚上伯爷和我说的,我不过传个话儿。你们干活轻些,莫要吵醒了伯爷。”

“是。”干活的下人忙应下。

贾琏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笑容满面地走了。

散了早朝,贾琏就回了户部办公,直到午时休息时,才拿出叶向晚给他的那一小摞传单。

“万大人,晚上下值带着夫人孩子一起去捧个场儿。”

万侍郎接过那张纸看了两眼,疑惑地问道:“锅底捞?何意?”

贾琏笑道:“拔霞供,我家晚哥儿的铺子今儿开张,你带着家人去尝尝,报我的名字,给你打七折。”

同是户部尚书手下之人,又是同僚,之前又吃了贾琏的饭食,如今倒是不好拒绝。

“伯爷开的铺子?那我定要去尝尝。”

贾琏笑道:“放心,味道差不了。你不是说晚哥儿送来的酸辣米线味道好?锅底捞的味道和酸辣米线相比,非但毫不逊色,配上特制的蘸料,那味道可真是绝了。”

听贾琏这么说,万侍郎心里的勉强散了不少,倒真的想去尝尝。

同在一处办公,其他人又比贾琏的官职小,贾琏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不去,只说去看看。

户部尚书胡大人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就让随从去打听了一下。

随从出去没一会儿,就拿着一张纸进来了,将贾琏的话和胡大人一说,胡大人就想起了之前吃过的酸辣米线,不禁口舌生津。打定主意晚上下值就去这个什么锅底捞看看。

圆满完成任务的贾琏回到府中就见空中又飘了雪花,不禁微微蹙眉。

“晚哥儿。”贾琏进来,红珠和清荷就开始给他拍打着身上的雪沫。

叶向晚给贾琏倒了杯热茶,又吩咐下人摆膳。

贾琏解下身上的大氅,接过茶盏放到一边,担忧问道:“此时雪势渐大,也不知可会耽搁你的铺子开张。”

叶向晚笑道:“今儿一天都在开张,那气氛很是热闹。便是下了雪也无妨,约个三五好友,赏着雪,吃着火锅喝着酒,更觉热闹风雅。”

今儿开张他还特意去看了看,到底京都城,天子脚下,有钱人就是多。一旦想要进去看稀奇,闻着火锅的香味就会留下点上一桌。他对自己的火锅很有自信,只要他们尝了,以后就是常客。

贾琏想了想,颔首笑道:“你说得有理。”

叶向晚笑道:“今天怎么没有和你的同僚一起去吃饭?不用联络联络感情?”

贾琏摇头,明亮的烛火下所映照的桃花眸中闪着柔光,“不必,在户部时已经足够联络感情。下了值,我更想和你一起用膳。”

对他来说,陪着叶向晚最重要。

叶向晚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嘀咕道:“这些花言巧语倒是信手拈来,随口就是一句。”

还挺动人,也不知都从哪儿学来的。

第64章 油死了(捉虫) 叶向晚的生辰……

叶向晚的生辰时日很巧, 正赶上贾琏休沐那一日。

一大早,整个伯府就热闹起来。

叶向晚和贾琏听说贾母到了,忙起身去迎。

待众人落座, 叶向晚笑道:“一个小小的生日宴, 本不想打扰老太太的。只是想着好久没有聚了,便借着这个机会将老太太请来, 一家子热闹热闹。”

“很该如此。”贾母拉着叶向晚的手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一个生日宴, 还怕麻烦我老婆子?我这个人最是喜欢热闹,也就琏儿说与我听,不然若是不请我,看我捶不捶他。”

话音刚落,贾琏凑趣笑道:“老太太, 您这可就冤枉我了。便是不请别人, 也要请您老人家来乐呵乐呵。为了您,孙儿可是请了一个唱得好的戏班子。”

“那我一会儿得好好听听。”贾母笑道。

“老太太也别等一会儿了,我这就让管家去准备准备, 让戏班子上场开锣。咱们也热闹热闹。”叶向晚说着就吩咐小福去找林管家。

贾琏笑道:“老太太,咱移步去雨花阁。为了这次的宴会,孙儿可是特意将此地改造了一番。”

“也好。”贾母起身,叶向晚和贾琏忙去搀扶,邢夫人和王夫人见状便没有再上前。

众人跟着一道往后院走。

虽然叶向晚的品级要高于贾赦和贾政,但此只是家宴,故而贾赦和贾政都没有来,只让人送了礼。

贾赦是嫌麻烦不想走动,只想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享乐。而贾政就是一看见贾琏和叶向晚就会想到自己还只是一个五品小官儿,他拉不下那个脸, 所以亦是没来。

众人到了雨花阁,就感觉一阵暖意袭来,还伴随着淡淡的花香。定睛瞧去,就见边上的架子上放着一个红梅插瓶。红木柱子上绑缚的鹅黄色绸布上还垂落着青色的玉串儿风铃。

叶向晚和贾琏扶着贾母在上座坐下,刚要起身,就被贾母拉着坐下,“今儿你不仅是东道主,还是这生辰宴的主人,就和我坐在一处。”

“好。”叶向晚和贾琏也没有拒绝,还将贾宝玉和林黛玉也拉了过来,坐在贾母身边。

“这雨花阁说是一阁,早被贾琏给改制成专门用来办宴会的地方。”叶向晚解释着,“前段时间,又着人动土在下面做了地暖,就怕冷着老太太。”

贾母闻言心中欢悦,笑道:“难为你们想得这般周到。”

贾宝玉笑道:“我道怎这般暖和,琏二哥和二嫂嫂真是有心了。”

“你们觉得好,倒是不枉我们折腾一通。”贾琏拿过戏本子递给老太太,“老太太瞧瞧喜欢听哪一折戏?选了好让他们上场。”

贾母接过戏本却没看,而是递给叶向晚,“晚哥儿点,今日是你的主场,该你点才是。”

“那我就托大,先点第一折。”叶向晚翻开戏本子,瞧着上面的戏文名,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也看不来那文绉绉的戏,倒不如点些热闹的。虽不懂,却也觉得热闹。”

“就先点一折孙行者大闹天宫?”

贾母笑了,“晚哥儿真真是点到我心坎儿上了,那就先唱这一出。”

叶向晚将戏本子放到一边,招来红珠,就让她下去通知戏班子准备上场。同时又让清荷去通知厨房准备上膳。

“哐!哐!哐!!”大锣响起,贾母等人忙住了声,看向前方的空地上。

好戏开场。

台上演的热闹,叶向晚看得是两眼一黑,因为他听不懂。好在有贾琏陪着他说话,倒也不算无聊。

贾母看了眼相谈甚欢的两人,眼里有着欣慰。侧头看着林黛玉和贾宝玉也说得热闹,心中更添欢喜。

因为天气严寒,雨花阁离厨房有一段距离,所以叶向晚准备的是火锅。鉴于大都是女眷,恐她们吃不惯辣的,再加上林黛玉身子不好,便准备了鸳鸯锅。便是另一半的辣锅,也只是微辣而已。

贾宝玉吃了辣锅便不喜吃那清淡的汤锅,“这样的天气,就该吃暖乎乎的锅子。”

王夫人见贾宝玉吃的双唇都泛红,有心想要说两句,却见贾母笑呵呵的给贾宝玉夹菜,也只能咽下嘴里的话。

邢夫人没有在意这些,有酒喝,有戏听,她很满意。

叶向晚看向林黛玉,就问道:“林妹妹可还吃得惯?若是不喜这些,我另备了些甜粥,让人给你送些来?”

林黛玉扬起小脸,眼里满是笑意,“多谢二嫂嫂,我很是喜欢,味道极好。”

贾母笑道:“羊肉性温,喜欢可多吃些。”

林黛玉笑着点了点头,贾宝玉见状忙用公筷给林黛玉夹了一块羊肉,“林妹妹,你吃。”

叶向晚见贾宝玉小小年纪就知道照顾林黛玉,心下好笑。他又看向坐在另一边桌案后的三春她们,“你们呢?可是要吃甜粥?”

迎春她们忙摇头拒绝,甜粥随时都可以吃,只二嫂嫂这里的美味却不常吃到。

又问了其他人,亦是不需甜粥,叶向晚这才作罢,只是吩咐着一旁伺候的下人时不时补着肉菜。

贾母拉住他,笑道:“你这个小寿星就别忙活了,有事就要琏儿去办。你啊,只管坐在这里陪着我们吃喝。”

“对。”贾琏笑着给叶向晚夹菜斟酒,“你只管坐着当你的小寿星,有事我忙就是。”

叶向晚含笑应下,看着贾琏时不时的去忙碌。

外面不知何时又落了雪,这场热闹直从午时到了半下午才结束。众人上了香茶点心,并热热的甜汤,听着戏曲,好不惬意。

天渐黑时,贾母才面带疲色的领着众人回去。

走时,贾宝玉还拉着叶向晚的手,道:“二嫂嫂,过些时日就要吃年酒了,到时候可莫要忘了今日的热闹。”

叶向晚笑道:“放心,忘不了你的。到时候你们都来,还请你们吃热锅子,听热闹戏。”

贾宝玉这才欣喜地跟着贾母等人离去。

送走贾母一行人,叶向晚瘫靠在贾琏身上,“太累了,今年办了一次,只怕往后就要连年办。”

贾琏笑着将人扶着,“那倒也不用,你今年不过十七,等到了弱冠之年,你身为安佑伯,说不定当日还会得圣上赏赐及冠之礼。所以那时是需要大办的。等过了及冠,你若是不想再办,只咱们俩吃顿饭就是。”

“希望如此。”叶向晚倒是没有贾琏这般想的好,“不想动弹。”

“我背你。”说着贾琏就在叶向晚身前蹲下。

叶向晚看着贾琏弯着的脊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我可是很重的。”

贾琏一语双关:“你多重我都背的起。”

叶向晚定定看着在眼前蹲下的腰背,缓缓趴了下去。

贾琏只觉得身上一重,双手便已经勾住他的膝弯,稳稳的将人背在背上,慢慢往正院走着。

身边的墨竹忙将手里的伞打到叶向晚的头上,却被叶向晚拿走。墨竹会意地后退数步,不再往前跟着。

叶向晚举着伞,将落下的雪挡在外面。

“如果时间可以过得慢些就好了。”贾琏忽然说了一句。

叶向晚非常不想懂得他的言下之意,但脑子却还是先人一步懂了他的意思。

“我可不想陪着你在这里吹冷风。”他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放在贾琏的身上,自己则是软软的趴在他的背上。

贾琏笑了,笑容灿烂,就连眼睛里都闪着亮光。

“今天你只忙着招呼她们,都没有吃好吧?饿不饿?”叶向晚想起贾琏在宴席上不时招呼着客人,难得关心他两句。

贾琏听见他的关心,心中熨帖,“不饿,我虽忙碌,却也有吃喝,不必担心。”

“谁担心你了。”叶向晚嘀咕了一句,“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贾琏笑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叶向晚就是一个别扭性子,他心里明白他在关心自己就已经足够。

回到房间,贾琏将人直接放到床上坐下,看着叶向晚疲倦的脸色,问道:“要不要备水沐浴?”

“要。”叶向晚就那样往后躺在床上,“还是躺着舒服。”

忽然,他就感觉眼前光下一暗。抬眸看去,就见贾琏欺身压下,他抬手就抵住贾琏的胸口:“做什么?”

“没做什么。”贾琏居高临下看着叶向晚,昏暗的烛光下,只觉得他眉眼间都是柔情,那双凤眸闪着诱人的色彩,让他瞧着移不开眼。

他喉结微动,哑着嗓子道:“只是忽然很想亲你一下。”

他如实说着。

素白的指尖抵住他的衣襟,忽然间就由抵改为抓。他抓着贾琏的衣襟一个用力,就将人给拉了下来。一个翻身就将贾琏压在身下。

功守瞬间异形。

贾琏双手展开,将自己大咧咧地瘫在床上,桃花眼中满是笑意,眉尖一挑,就有无尽的风情流转落在叶向晚的身上,大有任君品尝的模样。

叶向晚伸出手抚向贾琏的脸庞,从眉头至挺直的鼻梁,再到含笑微翘的双唇。

“想亲我?”

贾琏点头,“做梦都在想。”

素白指尖被双唇抿住,似轻吻般流连着。

叶向晚轻柔的声音响起:“那你亲不到我,是不是觉得抓耳挠腮,心里痒得很?”

贾琏凝视着眼前之人,勾唇笑道:“自然,我现在就觉得心中火热,从心底一直痒到全身。”

叶向晚笑了一下,下一刻就将手指抽回,没好气地翻身坐好,“你那是羊肉吃多了上火,明儿就让厨房给你做些下火的菜。”

贾琏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让叶向晚耳朵尖都发麻。

“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叶向晚侧头盯着他看,眼里露出一抹凶光,似有贾琏一说是,他就要上手,让他明白什么是真的好笑。

“当然不是。”贾琏也坐起来,一双含情的眸子凝视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直让叶向晚移开了视线才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住,“我只是开心。”

“开心?”叶向晚疑惑,“有什么好开心的?”

贾琏没有说话,只是瞧着叶向晚笑得温柔,他只是欣喜,自己正在一点一点走进他的心里。这比任何事都要让他觉得开心。

这时,热水已经备好,叶向晚抽出自己的手,就拿着换洗的衣衫去沐浴。

贾琏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那串玉风铃,微微眯起的眼眸里满是喜色。

今日本是刷新商品的日子,只是系统升级去了,所以只能等系统回来才能开大礼包了。

叶向晚心中很期待,等系统回来,就能拿到六样商品了,真是想想就令人激动。

临近过年,叶向晚也忙了起来。要盘账,还要定好年终奖励。

年终奖励他统一下发米面粮油肉,庄子里的人外加两个月的赏银。而兴儿、昭儿、张富夫妻,他们则是外加二十两的银子,还给他们赏了些布匹。

伯府里的人则是按照等级分别赏了三个月的月例银子,每一个人都笑容满面的感谢叶向晚。

伯府里的护卫则是不同于府里的管家等人,是额外给的赏银。李涛李海兄弟俩因为上次的事件,又比别人多了些。

其他护卫也没有不满,他们都是出自同一批兵将,自然知道李海李涛两兄弟的本事。再加上又救了两位主子,这都是他们该得的银钱。

临近过年这几日,伯府里到处都洋溢着欣喜的气氛。

贾琏摇头感叹着,“你如今也不拿银子当银子了。”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儿。”叶向晚大气地挥手,他就是这么富有。

见贾琏羡慕地看着那些干活特有劲儿的下人,叶向晚嘴角微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这是你的。”

贾琏惊喜地接过去,“我也有?”

“好歹也跟着我大半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叶向晚喂猫爷吃了一条炸得金黄的小黄鱼,见贾琏打开钱袋后那灿烂的笑脸,心情很好地笑了。

整整一千两的银票,贾琏心中熨帖,“还是晚哥儿你对我好。”

就是比之他那老子,都要强出十万八千里去。

不不不!不能这么比,晚哥儿是他夫人,怎么能和自己老子比。

“想什么呢?”叶向晚见他脸上的神情不停变化,不由蹙眉。

贾琏摇头,“没想什么。”凑到叶向晚身边蹲下,伸手给他揉捏轻垂着双腿,“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对我的厚爱,不若我以身相许吧?”

叶向晚抬手勾住他的下巴,“以身相许?就你这小白脸的身板,总觉得花一千两让你相许有些亏得慌。”

贾琏下巴一沉,就将叶向晚的手压在他的膝盖上,他的下颌搁在他的手上,抬起眼眸瞧着叶向晚,笑道:“你上次不是说我的身材好?这会儿子怎么又成了小白脸身板?”

他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原来那天晚上他瞧见自己的胸膛羡慕了,所以才会怨念满满地戳着自己的肚腹。

叶向晚也想起来贾琏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不禁妒忌羡慕地哼了一声,“我说你是你就是!还犟嘴!”

双手捏住贾琏的唇角轻轻拉扯了一下,“你就是一个小白脸,你看看你长得多白净,哪个男子汉像你这样。”

“我这叫斯文俊秀。”贾琏握住他的双手,笑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粗狂武夫,不一样。”

他将叶向晚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好几下,眼睛却一直都盯着他瞧,“你若是喜欢粗狂的,我也会。”

语气很是暧昧,桃花眼中更是潋滟着一层春情。

叶向晚真是无奈的很,这个贾琏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自己的魅力和心意。

可······他捂住贾琏的脸,“油腻死了,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贾琏不明所以地被他揉着脸,自己说错了吗?他虽然不太会,但为了他的喜好,他还是愿意去学的。

可惜,叶向晚没有领悟贾琏心中所想,不然一定会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离过年还有几天,系统升级完成。

看着新开出的商品,叶向晚满心雀跃欢喜,冷兵器、玉米、红薯、化肥、强身健体丸,还有一个橡胶树。

他用探测仪看了各种化肥的配料,找到了一个可以用这里的现成配料可以做出来的肥料,到时候可以用来试试。

橡胶树来的好,只是要得用也要等几年才能用。

至于那个强身健体丸,这个东西没有限制性,谁都可以用。里面的药材温和,属于慢补温补一类的药物。

过年的时候,叶向晚充分感受到之前自己的生日宴只是小儿科,如今的年宴才是热闹。

虽然他是安佑伯,但他另一个身份还是荣国府贾琏的夫君,再加上他府上并无长辈亲戚,因此就被贾母叫了回去,一同参加荣国府的年宴。

这一大家子可真是热闹,过年的规矩更是繁琐。一天下来,叶向晚累得动都不想动。

过了年,又请贾母等人过府吃年酒。吃了年酒,没多少天,又到了花灯节。

叶向晚本来想去元宵灯会瞧瞧,只是看着人山人海又退缩了。待在家里和贾琏过了元宵节。

过了元宵,这喧闹的日子才算真正消停下来。

不过贾宝玉倒是成了伯府的常客,趁着还未去家学,时常过去找叶向晚玩。有时叶向晚还会去接迎春她们过来。

这一日,几人正在亭子里钓鱼说话,就听贾宝玉道:“我昨儿在老太太那儿,听太太说薛家的姨妈要带着一双儿女上京,到时许是会在府中暂住些日子。”

第65章 好出身 “谁要来?”叶向晚似……

“谁要来?”叶向晚似乎没有听清楚地又问了一遍。

迎春几人也看了过去, “薛家的姨妈?”

探春只思索了一瞬,就明白了过来,对叶向晚解释道:“二嫂嫂许是不知, 太太有一胞妹早年嫁给了皇商薛家。”

叶向晚恍然点头, “确实不曾听说过,他们上京所为何事?”

贾宝玉道:“说是为了给薛家姐姐参选公主选侍, 不知那薛家姐姐是何等人物?要是来了,定会热闹许多。”

叶向晚笑了:“就只想着这些, 难道家中几位姐妹聚在一处不热闹?”

贾宝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然也是热闹的,只是听太太说那薛家姐姐是个好的,心中难免好奇。”

叶向晚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今日天气好, 宝兄弟,和我打场球如何?”

贾宝玉来了兴趣,“自然是好。”

叶向晚回去拿了一副羽毛球, 虽然这东西是现代产物,但是拍子和球看着也不会让人起疑。

贾宝玉见了也只是问他这个法子如何想出来的。

叶向晚挑眉得意地笑道:“我脑子聪明,自然什么都想得到了。”

贾宝玉也没有说他自夸,只笑着附和,确实只有心思灵巧之人才会想出这样的玩乐法子。

三春和林黛玉她们也都不钓鱼了,纷纷站在边上瞧着。

打羽毛球并不难,贾宝玉很快就上手了,两人打得来回。

三春她们瞧着目露羡慕,叶向晚瞧见,就停了下来, 让清荷去将他放在小茶几上的一个木盒子拿过来。

清荷领命而去,很快就那抱着一个木盒子跑了回来。

“这是何物?”贾宝玉率先接过去,将盒子打开,就见里面放置着不少木制棋子。

叶向晚道:“这是飞行棋、斗兽棋,还有五子棋。知道你们几个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都略通围棋,我就不拿围棋出来了。这些棋子还挺有意思,我先将规则和你们说说,你们拿着玩儿。”

接着就将这几种棋的玩法和她们说了一遍。

林黛玉笑道:“二嫂嫂这玩法真是新奇,可见刚才那话不是自谦。”

叶向晚笑了,“那我就接下林妹妹的这句夸赞了。你们玩儿吧,若是饿了、渴了,就让红珠和清荷去拿。”

林黛玉和惜春最小,所以就有探春和迎春二人带着玩儿,四个小丫头也算是玩儿的尽兴。

送她们回去的时候,叶向晚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胖肚瓷瓶递给了林黛玉、迎春三人,“这是我做的糖丸儿,没事的时候吃一个甜甜嘴。”

“谢谢二嫂嫂。”林黛玉四人忙接过去道谢。

贾宝玉在一边吃味儿,“二嫂嫂偏心,怎不给我一瓶?”

“能少得了你。”叶向晚觉得贾宝玉身体没什么毛病,所以给他的确确实实是一瓶子糖丸儿。

贾宝玉欢欢喜喜接过去,当即就吃了一个,“酸酸甜甜的,二嫂嫂手艺真好。”

叶向晚见状压下上扬的唇角,随后对迎春她们叮嘱道:“虽然只是糖丸,但你们年纪还小,一天吃一粒就成,可莫要多吃。”

迎春她们闻言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点头应下。

送她们回去荣国府,叶向晚就去给贾母问安,寒暄了几句就告辞。

贾母挽留不住,只能让他回去。

等晚上贾琏回来,叶向晚就将薛家要进京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末了还问道:“我听说薛父已经去世?”

贾琏点头,“不错,薛家姨父早已经去世,只留下薛家姨妈带着一双儿女过活。虽然留下偌大的家业,只是家中老弱妇孺,儿子亦不争气。即便族中有可靠的后辈支撑着,可难免独木难支。”

“薛家姨太太此时进京,未免没有寻求庇护之意。”还有那个薛呆子只怕这个时候已经犯了事儿,进京求庇佑来了。

叶向晚听他这么说,忽然叹了声气。

贾琏疑惑问道:“怎么了?为何叹气?”

叶向晚叹道:“只是忽然想起,你我皆是男子,若是此生都绑在一起,只怕无有自己的孩子。日后我这偌大家业也不知会便宜给了谁?”

贾琏心中一喜,这是真的想着要和自己过一辈子了?

“这有何可愁思的,日后等琮哥儿大了,过继了他的孩儿就是。”

叶向晚白了他一眼,“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想着过继别人的孩子,你想的可真是长远。我的东西,都白白便宜你家的人。”

贾琏坐到他身边,笑道:“只是一个建议,你若是不喜欢,便只当捐给了朝廷就是。左右都是你的钱,你想要如何处置,都由你自己做决定。”

“算了,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要在活着的时候,过得好,过得享受!”叶向晚想着自己这样辛苦,总不能过苦日子。

“说得对!”贾琏自然是只有支持的,“只要你开心,怎样都行。”

他握住叶向晚的手,在他想要抽回去时瞬间转移了话题:“过些日子这京都就要热闹了。”

“什么热闹?”想要抽回手的叶向晚立时就被这个话题吸引住。

贾琏笑道:“年前皇上派出去抄家押送官员和盐商的人都已经赶往京城,再过不久就该到了。”

到时候京都只怕又要血流成河了。

叶向晚问道:“林姑父如何?可是要回京?”

贾琏道:“皇上确实有意想要将姑父调回京,不过近期应该不太可能。”

“为何?”若是真的可以调回京,正好离了扬州那一摊烂泥。

贾琏蹙紧眉峰,忧心道:“皇上有意想要派遣钦差去两淮盐场巡查盐课。”

叶向晚颔首,“如今两淮盐场出现这样大的变故,想要派人去巡视一番也很正常。你可知要派谁去?”

贾琏摇了摇头,“皇上还没有决定,只是露出这个意思。这几日朝堂上一直在为这事吵闹。”

这可是个肥差,虽然有些危险,但依旧有许多人盯着。依他看,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吵不出个结果。

只是让贾琏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差事最终却落在了他的头上。他不过一个户部侍郎,就算是想要派钦差巡视盐课,也不该是自己才对。

胡尚书看着贾琏问道:“你可知皇上为何要派你去巡视两淮盐场?”

贾琏摇头,他确实不知这其中缘故。

胡尚书捋着胡子,意味深长地道:“你有一个好出身。”

但万一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贾琏看着胡尚书的背影,眉头紧皱,好出身?何意?

万侍郎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是不是不明白?”

贾琏点头,“万大人知晓?”

万侍郎颔首,“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巡盐御史是谁?是你的姑父,你是谁?荣国府的长孙,未来的继承人。虽然之前你还欠银一事得罪了不少人,但到底是勋贵人家的子弟。你前程不错,未来可期啊。”

说完就笑眯眯地走了。

贾琏蹙眉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

晚上下值,贾琏去了荣国府寻贾赦。

虽然贾赦不成器,他对贾赦也多有不满,可是遇见事情,他还是习惯性的寻求贾赦的帮助。

“你说圣上让你去巡视盐课?”贾赦笑了,“这可是个肥差。”

贾琏无语又无奈,“肥差?是肥差又是个危险的差事。这差事不好做。”

贾赦哼道:“若是好做,也不会选了你去。”

贾琏眼睛一亮,“老爷只是何故?”

贾赦捋着胡子,得意地往椅背上一靠,笑道:“你老子我自然知道。”

贾琏很上道的拱手一礼:“还请老爷为儿子解惑。”

“我虽然不在朝堂,但自你去了朝堂,我也曾多关注了些朝堂之事。”贾赦缓缓说道,“四王八公,除了四王,八公中只有你小子的官职最高,也最有前程可言。其他家族都在逐渐式微。”

“两淮盐场势力盘根错节,但如今那边的势力被圣上瓦解了大半,正是过去巡视的好机会。你若是去了那边,咱们家的老亲会对你稍稍帮把手,让你更容易在那边立功。他们也许会寻机插上一手。”

“你先听我说完。”贾赦打断贾琏要说的话,“但既然圣上选了你去巡视盐课,对你、对咱们家自然是了解颇深。简单来说,这是圣上的阳谋。我们家的老亲可以帮你,圣上可以顺势查出和咱们家如今亲近的有哪几家。而你,等你回京之后,却不能对此行有半点儿隐瞒。否则,坐冷板凳就是你最好的命。”

贾琏皱眉道:“那若是老亲不帮忙又如何?”

贾赦嗤笑:“不过是稍抬手的度,能给了好儿自然能在你这里留个人情。这人情啊,可是世上最难还的债,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用得上。再说,你此番去巡视盐课是奉了圣上之命,帮了你就是帮了圣上。能在圣上跟前儿留名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看得清,这个机会已足够让他们走出这一步。”

贾琏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问你,圣上可有说你林姑父如何?”贾赦问道。

贾琏道:“有意让林姑父回京,只是不知到底是何时。”

贾赦微微点头,“有这个意思就好。你林姑父在扬州多年,若是真能回京,不管是荣养,还是升官,都不会小了。”

“儿子也是这般想的。”贾琏赞同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答案,贾琏也没有在这里多待,很快就告辞离去。

贾赦白了他贾琏的背影一眼,瞧着好色成性,成了亲还真和变了个人一样,真收了性子当情种了!

第66章 同行 贾琏回到伯府,就将这件……

贾琏回到伯府, 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叶向晚。

叶向晚闻言很惊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贾琏还能和钦差大臣联系到一块去,真是太令人惊讶了。他合理怀疑皇上是不是被那啥糊住了眼睛。

“过些日子我就要启程, 我······”贾琏看着叶向晚怀疑的眼神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想, 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差劲,不然他的晚哥儿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瞧着自己?

叶向晚看见贾琏幽怨的眼神, 不禁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祝你一路顺风, 平安回来。”

贾琏唉声叹气地依靠在小榻的软枕上,“你就不想和我说些别的?”

“说什么?”叶向晚疑惑,给他个祝福平安的话还不够?

“你想听我说什么?”

贾琏笑了,拉住眼前之人的手,一个用力就将叶向晚拉入怀中。

叶向晚挣扎着要起身, 却被贾琏紧紧抱住, “撒手!”

“你真是个没良心的。”贾琏将下颌搁到叶向晚的脖颈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侧,让他的脖颈不觉瑟缩了一下, 就连雪白的肌肤上都浮现出点点粉。

“我这一去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贾琏失落的话让叶向晚想要抽身离去的想法瞬间熄灭,待在他的怀里静静听着。